一、恐怖的开端:卧龙山上的发现
2009年11月6日,日本广岛县北广岛町的卧龙山被晨雾包裹。这座横亘在岛根县与广岛县交界处的小山,本是秋日赏枫的好去处,漫山红叶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却被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彻底撕碎了宁静。
采菇人松本(化名)像往常一样凌晨进山,他弓着腰在落叶层中翻找,指尖突然触到一块坚硬的凸起。拨开半尺厚的枫叶与腐叶,一颗女性头颅赫然滚落在地——长发黏结着泥土,面部青肿如发面馒头,左眼窝上方印着一个清晰的鞋印,边缘的皮肉向内凹陷,像是被刻意碾过。
松本连滚带爬地冲出树林,颤抖着拨通报警电话时,手机在掌心抖得几乎握不住。广岛县警与岛根县警的警车呼啸而至,警戒线很快将卧龙山东麓围得密不透风。法医团队带着勘查箱下到现场时,晨雾恰好散去,阳光透过树梢照在头颅上,暴露处的骨茬泛着惨白的光。
接下来的十三天,搜查队在卧龙山上展开了地毯式搜索,每一寸土地都被翻查过:
? 11月7日,山腰处的荆棘丛里,找到一根被剔净血肉的大腿骨,骨头上留有细密的刀痕,像是被反复切割过;不远处的岩石缝里,嵌着一截左脚踝,软骨组织已完全风化。
? 11月8日,头颅发现地往南三十米,一堆焦黑的残骸被枯枝覆盖。掀开后,是一具没有四肢的躯干,胸口和下腹有明显的切割痕迹,边缘整齐得像用尺子量过,内脏被掏空,腹腔里积着黑褐色的糊状物质,散发着焚烧后的焦臭味。
? 11月9日,一名警员在溪谷石缝中摸到一块硬物,挖出后发现是左脚踝的另一半,肌腱处还挂着一丝干枯的皮肤。
? 11月19日,搜索队在一片野猪粪便旁停下——粪便里混着指甲盖大小的肉块,边缘带着齿痕;不远处的落叶下,散落着几片指甲和碎骨,法医初步鉴定来自脚趾。
法医古田在临时解剖帐篷里得出的结论,让见惯凶案的老刑警都倒吸冷气:死者为女性,年龄约19岁,身高1.5米左右;死因是机械性窒息,脖颈处有细绳勒痕和刀割伤;头颅遭钝器击打,面部鞋印来自25厘米左右的男士皮鞋;躯干的切割伤口显示,凶手使用了至少两种不同型号的刀具,部分伤口形成于生前,部分在死后;最令人不安的是,双臂、右腿及部分内脏始终未找到,结合尸块上的啃咬痕迹,不排除被S用的可能。
这起被媒体称为"岛根女大学生杀人事件"的惨案,以其罕见的残忍程度,迅速占据了日本各大报纸的头版。
二、失踪的少女:平冈都的最后身影
警方的失踪人口排查在第七天迎来突破。岛根县立大学行政管理系大一学生平冈都的照片,与颅骨复原图重叠的那一刻,负责辨认的警员指尖冰凉——照片上的女孩梳着马尾,笑起来右眼有个浅浅的梨涡,而复原图的右颧骨处,有一块与平冈都完全吻合的骨裂痕迹。
平冈都的人生轨迹简单得像一张白纸。1990年出生于香川县,父母经营着一家小小的紫菜店,她是家中独女,从小被街坊夸"懂事得让人心疼"。2009年4月,她以全县第五的成绩考入岛根县立大学,行李箱里装着一本写满字的笔记本,第一页写着"目标:俄罗斯交换生,环游世界"。
为了凑齐交换生的费用,她在学校附近的"雪之冰淇淋"店找了兼职。每天晚上9点下班后,要步行2.5公里回宿舍,必经之路是一片没有路灯的杉树林。同班同学佐藤回忆,平冈都曾在班会后偷偷拉住她,指着树林方向说:"那里总像有脚步声跟着我,上周还看到有白色轿车停在路口。"她攥着佐藤的手,指节泛白,"但我不能辞职,妈妈说家里的紫菜今年收成不好。"
2009年10月26日,是平冈都失踪的日子。冰淇淋店老板田中记得,那天她下班时带走了一袋垃圾,"她说要顺路扔到商业街的垃圾桶,平时她都直接扔店后巷的"。商业街的监控拍到她在晚上9点17分走进树林入口,穿着米色外套、牛仔裤,背着一个蓝色双肩包——这是她留在世界上的最后影像。
第二天,平冈都没来上班。田中打去宿舍电话,无人接听;打给她父母时,平冈母在电话那头哭着说:"她每天至少给我打两个电话,昨晚到现在,一个都没有。"10月28日,平冈夫妇从香川县赶到滨田市,在滨田警察署做笔录时,平冈父反复摩挲着女儿的学生证,喃喃道:"她书包里还有没做完的俄语作业......"
大规模搜索在全县展开,警犬在杉树林里狂吠,潜水员在附近的水库打捞,却连一片衣角都没找到。直到11月6日卧龙山上的发现,这场徒劳的寻找才终于有了答案,却以最残酷的方式。
三、恐怖的发现:残肢与谜团
法医最终报告像一把冰锥,刺穿了所有人的侥幸。平冈都的死亡时间被锁定在10月26日晚9点至11点之间,窒息导致的眼球充血、脖颈处深浅不一的勒痕,证明她死前经历了漫长的挣扎;左脸的鞋印深度显示,凶手曾用脚狠狠踩在她的脸上,仿佛在宣泄某种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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