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童叠尸浴室
1979年1月6日清晨6时35分,新加坡芽笼峇鲁第58座组屋的一户普通人家中,陈昆财(Tan Kuen Chai)和妻子李梅英(Lee Mei Ying)夫妇像往常一样,轻手轻脚地起床准备上班。他们经营着一辆小型校车,每天接送附近的孩子上下学。陈昆财负责开车,李梅英则负责照顾车上的学生。这对勤劳的夫妇有四个可爱的孩子:10岁的长子陈国鹏、8岁的次子陈国兴、6岁的三子陈国顺和刚满5岁的小女儿陈琴丽。
夫妇俩走到孩子们的卧室,看着四个孩子还在甜美的睡梦中,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他们轻轻地吻了吻孩子们的额头,帮他们盖好被子,然后悄悄地离开了家。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别竟成了永别。
早上7时10分,校车在路边稍作停留,李梅英像往常一样拿出电话,准备叫醒孩子们起床上学。电话铃在空荡荡的公寓里响了一遍又一遍,但始终没有人接听。李梅英有些担心,但安慰自己孩子们可能只是睡得太沉了。接下来的行程中,夫妇俩在接乘客的间隙轮流打电话回家,可电话依然无人应答。
李梅英越来越焦虑,决定打电话给邻居谭太太,请她去家里看看情况。"也许孩子们睡得太沉没听到电话声。"李梅英在心里安慰自己。
上午8时30分到9时之间,谭太太来到陈家门前,不停地敲门并大声呼喊孩子们的名字,可屋里只有令人不安的寂静,一丝声响都没有。谭太太想透过窗户往里看,但窗帘拉得紧紧的,什么也看不见。
直到上午10时左右,李梅英才匆匆忙忙赶回家。她用钥匙打开大门,立刻感觉到屋子里的气氛不对劲。客厅里静悄悄的,孩子们的书包还好好地放在小桌上,但却看不到孩子们的踪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李梅英顺着气味,忐忑地走向了浴室。
当李梅英推开浴室门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崩溃。四个孩子的尸体一具叠一具地堆在浴室里,血肉模糊,鲜血泉涌。现场惨不忍睹,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最小的女儿琴丽的小脸几乎被凶手毁容,而她的手里还紧紧抱着自己平时最心爱的枕头。
李梅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几乎晕了过去。邻居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也惊恐万分,立即拨打了报警电话。
二、残忍凶案
新加坡警方接到报案后迅速赶到现场。当警察们踏入浴室时,即使是经验丰富的警员,也无不倒抽一口冷气。现场的惨状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四个孩子穿着汗衫和短裤,小小的身体彼此堆叠在一起,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整个浴室的地板和墙壁。
初步调查发现,这四个孩子分别是10岁的陈国鹏、8岁的陈国兴、6岁的陈国顺和5岁的陈琴丽。三个男孩都在离家不远的班达梅尔路小学上学,小琴丽刚在人民协会报了幼儿园,书包和书本都已备好,就等周一正式开学。
法医的尸检报告表明,四个孩子全都死于非常残忍的刀伤,每个孩子身上,包括头部,最少也有20处伤口,而且都是被凶手拿刀进行反复猛刺造成的。更令人心碎的是,5岁的小琴丽脸部几乎被凶手毁容,而10岁的大儿子陈国鹏右臂几乎被完全砍断,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撮疑似凶手的黑色毛发。
根据黄庆宝法医的验尸报告显示,四童身上每人最少中了20刀,凶器应该是一把菜刀,而陈家厨房正好有一把菜刀不翼而飞,或许已被凶徒带走。在厨房的水盆里,警方发现了清洗过的血迹,这表明凶手在作案后曾在这里清洗过双手和凶器,试图销毁证据与指纹。
现场勘查发现,屋子没有强行破门的迹象,铁门与木门完好无损,屋内也没有被翻搜的痕迹,客厅、睡房、厨房与浴室也没有暴力打斗或激烈挣扎的印迹。四个小孩的书包还放在小桌上,另一张小桌则放着两尾鱼,一切似乎与李梅英夫妇离家时的状况一样——除了厨房少了一把菜刀。
法医通过现场尸僵程度和血液凝固状态判断,作案时间大约在早上6:30至7:30之间,也就是陈家夫妇出门后不久。这表明凶手可能密切监视着陈家的日常作息,等校车刚离开就立刻动手。
根据现场情况,警方推测凶手可能是按以下方式作案的:凶手用复制的钥匙开门进入屋内,然后把陈家四兄妹逐一从睡梦中叫醒,带到厨房后面的浴室,一一残杀后,在水盘清洗染血的双手与凶器,以便销毁证据与指纹。
最令人费解的是,整个案发过程中,周围的邻居竟然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声音或孩子们的喊叫声。有传言说,街对面的邻居看到小琴丽从浴室跑出来,又被人拖了回去。这位目击者起初以为孩子只是调皮,被父母管教,没太在意。但奇怪的是,尽管警方搜查了该区域的每一户,通过各种媒体公开呼吁知情人联系调查人员,最终却没有任何人站出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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