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校园惨案的惊现
1.1 死亡现场的残酷呈现
2013年12月1日清晨6点20分,东营市东营区派出所的接警电话急促响起,打破了冬日的宁静。电话那头传来令人心惊的消息:离此不远的警察学院内发生了持刀伤人事件。当民警和120急救人员几乎同时到达事故现场——学生公寓楼一楼大厅时,眼前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地上、墙上、窗户上……大片的血迹无声地记录着这里刚刚发生的惨剧。
伤者宗磊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而民警在学校食堂见到了被师生控制的凶手——时年14岁的扈强。一个教导员向警察递过一个沾有血迹的塑料袋,里面是从扈强身上搜出的刀:"就是他捅的人"。这个看上去脸上还带着稚嫩的少年,此刻却成为了一起校园命案的嫌疑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宗磊最终因伤势过重经抢救无效死亡。鉴定报告显示,伤者宗磊身中10余刀,刀伤造成宗磊心脏破裂、右颈外静脉破裂。仅仅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两个年轻人的人生轨迹就被彻底改变:宗磊失去了年轻的生命,而扈强则从一个特警班的学生沦为了故意杀人罪的犯罪嫌疑人。
1.2 作案过程的冷静与残忍
监控录像完整记录下了这起惨案的全过程。2013年12月2日早上6点多,学生集合准备出操,身着黑色特警服、头戴作训帽的扈强趁同学小磊不备,突然冲上来,用一把折叠刀在小磊的脖子上割了一刀,又在他的胸腹部等要害部位接连捅刺,随后离开现场。监控录像显示,受伤的小磊捂着颈部,扶着墙走了几步后,栽倒在地。
据山东省人民检察院未成年人刑事检察处检察官王飞回忆,扈强当时的供述令人咋舌:"早上出早操的时候,在学生公寓楼一楼大厅的地方,他就趁着宗磊不注意,上来先是一刀捅在他脖子上,捅进去之后又横着划了一下,尸检鉴定证实被害人脖子上有一个长达9cm的创口,这个创口已经很大了。这一刀之后又冲着被害人胸部、腹部等要害部位捅了10多刀。"
更令人震惊的是,扈强行凶后并未表现出丝毫惊慌。监控录像显示,他行凶后非常从容和冷静地从现场离开。据他自己交代,他先是到厕所里躲了一阵,然后出来若无其事地去跑早操。从伤人到离开,整个过程仅用了12秒。
1.3 嫌疑人的基本情况
犯罪嫌疑人扈强和被害人小磊都是同一所司法警官学院特警班的学生,扈强当时14岁,小磊15岁,两人还是同一个宿舍的室友。这所学校每天早上六点十分开始跑操,所有的学生都会经过一层大厅去集合,而扈强选择了这个人流最密集的时候实施犯罪。
令人意外的是,这个犯下严重罪行的少年在初次见面时给人的印象非常文静。据检察官描述,扈强谈吐清楚有条理,看起来也比较成熟。在看守所里,他一个劲儿地表示非常后悔自己的罪行,认罪、悔罪、向死者家里忏悔,甚至说自己每天吃素食、祷告之类的,表现得十分"虔诚"。然而,这种表象很快在后续的讯问中被揭穿。
二、仇恨的种子:犯罪动机的深度挖掘
2.1 琐事引发的致命积怨
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让一个年仅14岁的少年对朝夕相处的同学痛下杀手?随着调查的深入,案件的起因脉络逐渐清晰。据办案人员多方调查,这起未成年人实施的校园杀人案起因看似微不足道。
检察官王飞介绍:"平时扈强在学校里也是比较嚣张跋扈的,在上学期间,和同学宗磊之间积怨越来越深。经过同学反映,比较大的事就是两个。一个是扈强把他们一个同学张某的训练鞋藏起来了,宗磊知道后就把这个事告诉了张某。扈强做的恶作剧被宗磊告发,这是第一个事。第二个事是他们是司法警察学院,宗磊把扈强训练的武装带给藏起来了,这件事又被扈强知道了,就因为这两个事。"
这两起看似不起眼的小事,在扈强心中却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他在供述中提到,宗磊平时对他的"欺负"让他忍无可忍,特别是宗磊声称自己"是黑社会,有枪,是什么黑社会老大,能把青州平了"的言论,极大地刺激了他。
2.2 扭曲的犯罪心理
在讯问过程中,扈强的供述揭示了其内心的真实想法,令人不寒而栗。"我当时就想割了他脖子动脉,就想让他死。这样我就会进去,进去后家里也不用管我,这样家里就没有我上学、就业、买房的经济负担,我在里面有吃有喝的,我家里最多给宗磊出个棺材费。"这样的想法从一个14岁少年口中说出,让人不得不思考其心理是否健康。
更令人担忧的是,这并非扈强第一次持刀伤人。2013年7月21日晚,在东营市河口区西湖广场上,扈强就曾持刀将15岁的陈斌捅成重伤。当时,陈斌与朋友在电话里和扈强发生过口角,导致被其报复捅伤。这表明,扈强已经形成了用暴力解决问题的思维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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