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星火燎原之力,重铸华夏脊梁
文/苏幕遮
灯下再读《三国志》,指尖划过“亮病卒于五丈原”七字,墨色如血,灼痛双目。千载之下,街亭倾颓的烟尘、子午谷湮没的奇谋、五丈原陨落的星辰,连同洛阳城那句“此间乐,不思蜀”的锥心之语,依旧如冰锥刺骨,寒意彻髓。这意难平,非仅为一姓一朝之兴衰,而是为一个伟大文明在历史岔路口错失的另一种磅礴可能——若丞相得延十载寿数?若奇兵能出子午险谷?若那位被讥为“扶不起”的少主,并非史书定格的庸碌之君?
正是这份千年郁结,催生了《强汉》。
这不是一曲对既定败亡的挽歌,而是一簇投向历史深渊的星火,一次以笔为戈的逆旅。我试图在墨痕间重铸一个节点:建兴五年春,锦官城阴雨锁深宫。年轻的刘禅于椒房殿捧读《出师表》,相父力透帛背的忠贞与期许如山压下。就在此刻,惊雷骤起——不属于此世的记忆碎片如决堤洪流,蛮横冲入他的脑海:白帝托孤的悲怆、五丈原秋风的萧瑟、洛阳城阶下的麻木跪拜……更有那“乐不思蜀”的刺耳讥嘲,如淬毒鞭子抽打灵魂!
“不!朕是刘禅!大汉皇帝刘禅!”少年天子的嘶吼在心底炸响。两世魂灵于绝望深渊中猛烈碰撞、融合。后世的俯瞰与先知的冰冷,撕裂了他旧日的躯壳,淬炼出全新的意志:他窥见了季汉困局的血淋现实——益州疲敝,府库日虚,民力耗尽!他更看透了那场耗尽相父生命的北伐背后,季汉肌体无声的崩裂。
于是,闭门三日,椒房殿化为熔炉。属于帝王的权谋机变、史册的残酷国情,与来自异世的碎片知识——通商富国的“期货锁利”、开山裂石的“霹雳火药”、精兵简政的冷峻铁律、远交寰宇的星火布局——在此激烈碰撞、艰难融合。一部《养锋十策》(后更名《砺锋十策》)横空出世!此非苟且偷安之策,实乃刮骨疗毒、淬火砺锋的宏图:通商聚财以实府库,工械革新以强甲兵,育才引贤以固根本,靖边安民以蓄民力,更放眼西域辽东、远探大秦倭地!目标直指——十年生聚,十年教训,铸不世之基,养破天之锋!
然此路荆棘密布。说服那心如铁石、甘为汉室燃尽生命的相父暂收北伐之戈,其艰难不啻移山填海。诸葛亮抚案长叹,睿目如电,洞悉此策乃“天赐季汉之英主”的百年根基,却又泣血以陈:猛虎在侧,司马懿鹰视狼顾,季汉无险可守,焉能静待锋成?一场以攻代守、以战赢时的汉中血战,竟成《砺锋》落地前必须支付的残酷代价!
于是,少年帝王做出了更惊世之举——星夜潜行,亲赴汉中!秦岭古道苦寒,磨去了他养尊处优的皮囊,却淬炼出帝王真正的筋骨。风雪帅帐中,他跪抱相父双腿,泣血哀求:“只此一战!此战之后,收兵养息!相父,给季汉十年!给儿臣十年!”诸葛亮老泪纵横,终在君王涉险而来的赤子之心前,许下了悲壮的妥协。
此一诺,乾坤转。子午谷不再是史册空谈,三千无当飞军如利刃出鞘,直刺长安;街亭亦非马谡埋骨地,他被急调回成都,以沙盘图舆之才效力军谋府。当相父那件藏有亲笔脉案的旧战袍披上刘禅肩头,当“十年之约,老臣谨记于心!待锋锐既成,当为陛下先驱!”的誓言在雪夜回荡,季汉的命轨,已彻底挣脱了“乐不思蜀”的深渊。
《强汉》之魂,正在于此:
其一,汉夷一体,天下一家。 这绝非虚言。南中之地,马忠恩威并施,“归化塾”内夷汉子弟同习礼乐,盐铁专营紧握命脉,羁縻与融合双轨并行;秦宓遣使星散,非仅为远交近攻,更为探寰宇之广,纳百川之智——西域番薯可活蜀中饥民,南中橡胶或成军械奇材。强汉之疆域无界,强汉之胸襟,更容得下万族共生共荣。消除五胡之患,不在隔绝与屠戮,而在以煌煌文明为熔炉,以律法平等为基石,化干戈为玉帛,纳游牧于耕织。此乃真正的大一统,非疆域之广,而在文明之固,人心所向!
其二,犯我强汉,虽远必诛! 此非穷兵黩武之号,而是文明存续之铁律。《砺锋》养出的十五万铁军,连弩如林,重甲映日。待“伐魏三兆”裂变,待罗马使节惊闻东方巨龙之啸,这柄淬炼十年的利剑,将以犁庭扫穴之势荡平中原,复我旧都。其兵锋所指,更将越葱岭,跨瀚海!凡辱我使节、犯我商旅、觊觎神州膏腴之地者,纵远遁万里,亦必以雷霆万钧之势追亡逐北!白毦铁骑踏破草原之日,楼船横海荡平倭岛之时,便是“虽远必诛”四字以敌酋之血,铭刻于寰宇的钢铁宣言!这决心,源于《砺锋》十载的深厚国力,源于对每一寸山河、每一位子民刻入骨髓的守护之责。
此书写给所有心怀“意难平”的华夏子孙。看那深宫少年,如何背负“阿斗”之耻,以两世魂灵为火,点燃燎原星火;看那鞠躬尽瘁的丞相,如何在君王泣血的恳求下暂收悲怆之戈,为帝国搏一个未来;看一个困锁蜀地的弱小季汉,如何以《砺锋十策》为舟,以汉夷一体的胸襟为帆,以虽远必诛的铁血为桨,冲破历史的惊涛骇浪,终成照耀世界的——强汉!
此书立意高远,融汇大量典章制度推演与历史哲学思辨,非一般消遣读物。故不建议高中以下文化程度,或对华夏历史脉络、传统文言表达缺乏必要了解的读者阅读,以免难以共鸣。非为倨傲,实为对作品与读者之双重尊重。
星火已燃,静待燎原。诸君,且随我入此局,看这逆天改命的棋局,如何落子惊风雨,收官震寰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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