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岩寺嘉伸也没有抬头看五条悟,只是低沉着声音说道:“五条悟,你要帮助这位诅咒师吗?”
“就算我叛逃了又怎样?”
五条悟走到天秤身旁,揽住了他的脖子,弯弯腰带着不屑的看向乐岩寺嘉伸。
“中也清石……”
乐岩寺嘉伸依旧没有动,只是带有威胁性的说出了一个名字。
“敢动他,我杀了你们。”
五条悟的话语中终于没有了嬉笑,寒意直达在场的每个人心里。
“你在做什么!乐岩寺!”
夜蛾正道将手搭在他肩上,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刚刚思绪乱了一瞬,但身为校长的他快速反应了过来。
“对啊,校长,您这是做什么?”
庵歌姬也挡在了天秤身前,乐岩寺嘉伸缓缓转头看向没有发声的夏油杰。
“夏油杰,这次行动后你会被升职。”
“哎呀,真是抱歉,我认为天秤先生做的事,没有任何错误。”
夏油杰眯起眼睛,乐岩寺嘉伸不可置信,随后叹了口气。
“杀了他。”
命令落下,乐岩寺嘉伸闭上双眼等待许久却没有动静,抬眼望去时,清石已经被许多个非术师包围,这让术师们无从下手。
“是先杀了非术师再杀我,还是为了非术师放我走?”
非术师,正常咒术师无法触碰的存在,若是癫狂的术师会带着非术师一并铲除,但现在……
“你们在做什么!他们是诅咒师!动手!杀了他!”
“校长,可是!”
清石见那群人下不去手,直接摆了摆手
“退下吧,留下一个就够。”
话音刚落,天眼成员却无一人行动,他们都把自己当做留下的那一个。
乐岩寺被震惊,他颤抖的指着在场的非术师们:“你们知道他做了什么事吗!知道他杀了多少人吗!”
“当然知道,天秤大人为这个世界的和平作贡献,而天秤大人所杀的,不能称之为人!”
不知哪个天眼成员率先开口,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一阵吵闹过后,在场所有天眼成员齐齐喊出:“我等愿为天秤大人献出生命!”
天秤也没闲着,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扯了扯五条悟的衣袖。
“放心。”
“嗯,我相信你。”
随后,天秤再次抬头
“你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清石随便点了一个人,见状其他天眼成员也缓缓退去。
清石勾了勾手,天眼成员走了过来,清石带着他来到乐岩寺嘉伸身前。
“来啊,不是要杀了我?有本事自己动手啊?”
乐岩寺沉默了,看着挡在天秤前面的非术师,缓缓掏出自己的吉他
他在内心不断告诫自己,这两人都是一类的,终于,他的手搭上琴弦
“老夫也是被逼无奈!”
说罢,乐岩寺嘉伸拨动琴弦,咒力具现化的声波朝二人攻去,音波打在地面激起尘土。
尘土中,天秤身后丝线弹开了即将袭向天眼成员的音波,下令让天眼成员退下后,天秤原地等待烟尘散去。
“我对你这摇滚老头印象还不错,你是少数保持着保守派还能做到不成为失衡者的存在。”
“天衡府有个规矩,不杀守衡者,身为府主的我也不能带头违反啊……”
“这次我就当做你被高层洗脑了,再见了,你们这些咒术师新星真是令人失望。”
说罢,天秤缓步离去,径直走出了结界范围,在超出咒具影响范围时消失不见。
“我知道,我很清楚。”
乐岩寺嘉伸沉默良久才开口
“他这么做是为了威慑还未犯罪的人,他不仅对社会安全提供了帮助,还对咒灵的产生有着极大的影响。”
“如果他没有选择成立天衡府,或许高层不会如此急切的想要杀掉他,但是,如果他想尽快完成目的,成立帮派是必须的,所以高层从天衡府成立开始就下达了命令,‘看见天秤,不惜一切代价铲除’。”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有两全其美的选择。”
“他们是在保护自己的权利不受到威胁,前人开辟新时代,但那批人已经死去,如今的咒术界已经换了一批人了,它不再像过去那样璀璨。”
乐岩寺嘉伸转身默默离去,这个74岁的老者,或许曾几何时在为这个腐朽不堪的咒术界哭泣吧。
将学生们安排到第二阶段后,五条悟从高专消失向天衡府前去。
府内
“甚尔哥?你怎么有空回这里了?”
“别把我说的好像负心汉一样。”
伏黑甚尔坐在清石办公室的沙发上吃着葡萄。
“是是是,不过你不回高专吗?你教的学生们今天可是大展身手。”
清石摘下了面具,看着躺在沙发上的伏黑甚尔疑惑道
伏黑甚尔将最后一颗葡萄吞下,看向清石的眼神中带着无语
“我可不会待在那种束手束脚的地方,行动快了吧,我准备好辞职了。”
清石拍了拍头,他都快忘了是自己让伏黑甚尔潜入高专先少量清缴失衡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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