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米飘香黄土地】黄土上的金珠
黄土塬上的老汉“厚土”用祖传的磨光石铲翻开春泥,孙女“粟儿”跟在后面点种。
巫师“云纹”在陶罐上刻下祈求降雨的符号:“黄土吃雨,粟苗喝水,一滴雨就是一粒粮啊!”
盛夏冰雹突袭,厚土扑在田埂上嘶喊:“雹神住手!给娃们留口饭!”
秋收后粟儿发现地窖陶罐里的粟粒被虫蛀,厚土将陶罐埋进火塘灰烬:“热土驱虫,老祖宗的活法灵着呢!”
黄土上的金珠(约公元前3000年·仰韶文化中晚期,渭河流域)
上帝的视角俯瞰大地:
时光的长河,裹挟着辽东半岛关于玉石通神的震撼与虔诚,浩浩荡荡流向西方。越过燕山山脉,跨过奔腾的黄河,我们的目光停驻在更为广袤、浑厚的黄土地上——渭河及其支流冲刷出的肥沃河谷(注:今陕西关中平原一带)。这里,是仰韶文化繁盛的中心,是华夏农耕文明最重要的摇篮之一。
与辽东龙山部落傍水而居、渔猎采集并重不同,这里的景象呈现出另一种蓬勃生机。广袤的黄土塬(高而平坦的黄土台地)和河谷阶地上,布满了密集的、规模更大的定居村落。远远望去,一座座半地穴式或地面起筑的圆形、方形房屋,如同大地母亲怀抱中安睡的孩童,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茅草或涂抹着草拌泥。村落周围,不再是简单的壕沟,而是出现了夯土筑成的、更为坚固的防护围墙(注:如西安半坡、临潼姜寨等大型聚落遗址)。炊烟袅袅,鸡犬相闻,一派安定祥和的景象。
但最令人瞩目的,是村外那片片被精心打理的土地。它们不再是零星的、刀耕火种的痕迹,而是成片相连,阡陌初现。这里的主角,不再是辽东山林间的野猪和鹿群,而是深深扎根于黄土、在季风与阳光中摇摆的绿色精灵——粟(小米)。金灿灿的粟穗,将成为这片土地上最耀眼的星辰,养活一代又一代在此繁衍生息的先民。我们的故事,就围绕着黄土塬上一户普通的农人展开。
一、 春垦:石铲翻动希望泥 (关键事件:春季耕作,石铲的使用与粟的点种)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如同金色的纱幔,轻柔地铺在沉睡的黄土塬上。寒气尚未完全褪去,空气中弥漫着泥土苏醒的清新气息。村东头靠近崖畔的一块向阳坡地旁,一位头发花白、脸上刻满深深沟壑的老汉,正将一块沉重的磨光石铲(注:仰韶文化典型农具,通体磨光,扁平刃部,绑缚木柄)深深地楔进板结的黄土里。
“嘿——哟!”老汉低吼一声,全身力量压向绑着石铲的结实木柄,黝黑的胳膊上筋肉虬结。只听得“噗嗤”一声闷响,坚硬冰冷的黄土被撬开了一道深褐色的口子,湿润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他叫“厚土”,人如其名,像脚下的黄土一样沉默、坚韧,一辈子都在和这片土地较劲。
“爷!等等我!”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一个穿着粗麻布衣、约莫十来岁的小姑娘,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兽皮小袋,气喘吁吁地跑到田边。她是厚土的孙女,“粟儿”,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亮得像清晨的露珠。
厚土停下动作,抹了把额头的汗,沟壑纵横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温和:“急啥,日头刚冒尖儿呢。把袋里的‘金珠珠’看好了,一颗颗都得进土里,马虎不得。”
粟儿宝贝似的抱紧兽皮袋,里面装满了去年秋收最饱满的粟种——一粒粒比小米粒稍大些,呈浑圆或椭圆形,黄澄澄、沉甸甸,是全家人的命根子。她看着爷爷刚刚翻开的新鲜泥土,忍不住蹲下去,小手抓起一把,感受着那温润酥松的奇妙触感,深深吸了一口气:“爷,这土味儿真好闻!”
“嗯,是生气儿。”厚土点点头,指着刚翻开的泥土,“愣着干啥?照老规矩,爷在前面开‘沟’,你在沟里点‘珠’!两步一颗,别密了也别稀了!密了苗打架,稀了地白瞎!”
祖孙俩开始了默契的劳作。厚土弓着腰,重复着楔入、撬翻、后退的动作。磨光的石铲精准地切开土层,翻起的土块均匀地平铺在身后。每一步都沉稳有力,充满了祖祖辈辈积累的经验。他手中的石铲,刃部因常年使用磨得极为光滑锋利,对黄土的脾性了如指掌。
粟儿紧跟其后,小小的身影在爷爷翻开的湿润浅沟里灵活移动。她的小手伸进兽皮袋,每次精准地捏出三四粒饱满的粟种,小心翼翼地撒在沟里,再用脚轻轻拨点碎土覆盖上去。
“爷,为啥咱的铲子不是石头尖尖的?我看后山打石头的黑石叔,他们用的石头可尖了。”粟儿一边干活一边好奇地问。
厚土停下来,喘了口气,拿起石铲给孙女看:“傻丫头,打石头要的是尖、是硬,石头撞石头,硬碰硬。咱翻土呢?”他用粗糙的手指指着石铲宽阔、扁平的刃面和经过精心修整的侧面,“要的是宽!是平!能撬开土坷垃,能把土翻松软溜平!你看这刃口,磨得跟水里的鹅卵石一样滑溜,省力气!这铲面,又厚实又顺手,挖一天手也不震得疼。这是咱种地的家伙什,祖宗传下来的宝贝,讲究着呢!”(注:展示石铲作为旱作农具的独特设计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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