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片摩擦岩石的窸窣声由远及近,在绝对寂静的洞穴中如同死神的低语,每一下都刮擦着沈清澜濒临崩溃的神经。一股浓烈的、带着腐烂气息的腥风从洞穴深处涌出,熏得她几欲作呕。潜能激发剂带来的狂暴力量如潮水般退去,留下的只有被掏空般的极致虚弱、全身肌肉撕裂般的剧痛和大脑针扎似的眩晕。她瘫软在冰冷潮湿的洞壁上,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暗深处那对逐渐亮起的、如同鬼火般的幽绿色竖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是蛇?还是什么别的洞穴生物?无论是什么,以她现在的状态,都只能是待宰的羔羊!
绝望如同冰水,浇灭了她最后一丝挣扎的念头。结束了……好不容易从枪林弹雨中逃脱,却要葬身在这不知名的兽口之中吗?傅靳言、母亲、老木……所有人的牺牲和期望,都将化为泡影。
幽绿的光芒已近在咫尺,她甚至能听到那生物粗重而湿热的呼吸声,闻到它口中喷出的令人窒息的腥气。她闭上眼,准备迎接最后的时刻。
然而,预料中的撕咬并未到来。那生物在距离她仅一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幽绿的瞳孔死死地盯着她,或者说,是盯着她因虚弱而垂在胸前、微微散发着残留能量波动的——鸢尾花玉佩!
玉佩在黑暗中泛着极其微弱的、与那生物瞳孔颜色相似的柔和绿光,仿佛在与什么产生着微妙的共鸣。
那巨大的生物(隐约能看出是某种体型异常庞大的、鳞片闪烁着暗哑金属光泽的洞穴蝰蛇)昂着的头颅微微偏了偏,似乎有些疑惑。它没有立刻攻击,而是小心翼翼地、用分叉的黑色信子试探性地向前探了探,轻轻触碰了一下玉佩。
玉佩的光芒微微闪烁了一下。
巨蛇的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震,幽绿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拟人化的、类似回忆和困惑的情绪。它庞大的身躯缓缓盘绕起来,将沈清澜围在中间,但那姿态并非攻击,更像是一种……警惕的圈禁和观察?它不再散发出强烈的敌意,只是用那双冰冷的竖瞳死死锁住玉佩和沈清澜苍白的面孔。
沈清澜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劫后余生的虚脱感让她浑身发软。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这短暂的喘息之机宝贵无比!她强忍着眩晕,尝试运转母亲日记中提到的、最基础的凝神静气法门,试图加速恢复一丝力气,同时目光紧紧锁定着近在咫尺的蛇瞳,不敢有丝毫松懈。
洞外,追兵的搜索声和交谈声隐约可闻,但他们似乎真的没有发现这个被藤蔓巧妙掩饰的入口,脚步声逐渐向远处移去。暂时安全了,但危机从洞外转移到了洞内。
时间在死寂的对峙中缓慢流逝。沈清澜的体力恢复了一丝,至少手指能够轻微活动了。她小心翼翼地、以几乎难以察觉的速度,尝试将手移向腰间藏着的匕首。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刀柄的瞬间——
“嘶——”
巨蛇猛地发出一声低沉而充满警告意味的嘶鸣,头颅骤然逼近,冰冷的信子几乎扫到她的脸颊!幽绿的瞳孔中再次充满了威胁的光芒!
沈清澜瞬间僵住,不敢再动。她明白了,这生物智慧不低,它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它不杀她,似乎是因为玉佩的缘故,但绝不代表她可以轻举妄动。
怎么办?僵持下去,等追兵去而复返,或者等自己伤重不治?必须想办法沟通,或者找到脱身之法!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想起母亲日记里提及,某些古老生灵对纯净的生命能量和特定的精神波动异常敏感。这玉佩是母亲遗物,蕴含林氏血脉的气息,难道这巨蛇感知到了,因此产生了某种联系或忌惮?
她尝试着集中残存的精神力,不是攻击,而是化作一种极其温和、带着试探和善意的意念波动,如同轻柔的水流,缓缓涌向巨蛇,同时目光真诚(尽管充满恐惧)地回视着那双幽绿的瞳孔。
起初,巨蛇显得更加焦躁,身躯不安地扭动。但渐渐地,当沈清澜的意念中反复传递出“无害”、“求助”、“感谢”(感谢不杀之恩)的模糊情绪,并重点引导它关注玉佩散发的温和能量时,巨蛇的敌意似乎慢慢减弱了。它再次安静下来,瞳孔中的凶光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仿佛在审视和回忆的凝视。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噗通!”
一个不大的、包裹在防水油布里的东西,突然从洞穴上方的某个缝隙中被扔了进来,落在沈清澜脚边不远处!油布包上,用一种会发光的特殊涂料,画着一个简化的信天翁图案!
是“影”的人!接应者没有抛弃她!
巨蛇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动,猛地昂首,发出威胁的嘶嘶声,身体瞬间绷紧,做出攻击姿态!
沈清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急忙再次释放出强烈的“冷静”、“无害”的意念,同时用眼神死死盯住巨蛇,示意地上的东西没有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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