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凡慌忙转身，快步走到乔英子面前。他的心在胸腔里狂跳，仿佛要挣脱束缚。
乔英子将水杯放在一旁的桌上，这个简单的动作在方一凡眼中变得异常缓慢，每一帧都深深烙印在他的记忆里。
然后，她扑进他的怀里，声音哽咽：“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让你这么担心的...”
方一凡紧紧抱住她，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
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想保护她，又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痛苦。
“不，不是你的错。”他的声音沙哑，“是我自己...我不知道该怎么平衡。我不知道该如何既深爱你，又不让这份爱变成负担。”
乔英子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在她湿润的眼眸中折射出琥珀色的光芒。“凡宝，我希望你能够快乐，如果我们分开，可......”
她还没说完，方一凡就急切地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往日的温柔缠绵，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急切。他扣着她的后脑勺，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中。
两人的泪水交织在一起，咸涩中带着说不清的痛楚。
乔英子从未见过方一凡如此失控的样子。他的吻炽热而迫切，像是在用这种方式驳斥她未说出口的提议。
她在他近乎掠夺的亲吻里，清晰地品尝到了他内心深处巨大的恐惧。
唇分后，方一凡紧紧地抱着她，声音哽咽：“宝宝，不许说，不可能，没有你我怎么会快乐。我不能没有你。不能......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几乎语无伦次，“你是我坚持下来的理由，是我每天醒来的动力。如果没有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他确实有些失控了，长久以来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乔英子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这让她心如刀绞。她挣扎开他的怀抱，不是为了逃离，而是为了更好地面对他。
她搂住他的脖子，轻柔的吻去他脸上的泪痕。然后，她学着他往常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撬开他的唇齿，给予一个充满安抚意味的吻。
这个吻温柔而坚定，像是在告诉他：我在这里，我不会离开。
唇分后，乔英子凝视着他的眼睛，声音轻柔却坚定：“都不哭了，我不说了，是我不对，不能轻易说出那两个字。”
方一凡再次紧紧抱住她，将脸埋在她的肩膀上。
他的身体仍在轻轻颤抖，乔英子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泪水浸湿了她的衣襟。她轻拍着他的背，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时间在静谧中缓缓流淌。窗外的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只在天边留下一抹淡淡的橘红。
房间内逐渐暗下来，但两人谁也没有起身开灯的意思。
良久，方一凡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他仍然抱着乔英子，不愿意松开。
乔英子感觉到他的情绪渐渐平静，这才牵起他的手，引导他在床边坐下。
昏暗的光线中，他们能看清彼此的轮廓，却看不清对方眼中的情绪，这让对话变得更加容易。
乔英子率先开口，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凡宝，我知道你爱我，关心我。但我也希望你能够快乐，能够有自己的生活。我不要你为了我而失去自己。”
方一凡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回应：“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学着既爱你，也爱自己。”他的声音依然有些沙哑，但已经平静了许多，“这需要过程，但我答应你会努力。”
乔英子握紧他的手：“好，我陪你一起学习。我们一起找到那个平衡点。”
黑暗中，方一凡的声音带着一丝脆弱：“可不可以不要说那几个字，以后也不行！”
乔英子能听出他话语中的恐惧，这让她心中一阵抽痛。
“我保证，”她郑重的说，“但你真的真的不能再瞒着我了。这都第几次了，我们说好要一起面对的。”
方一凡叹了口气，将她搂入怀中：“对不起，我也保证，这次是最后一次。我不会再瞒着你。”
乔英子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感到一丝安心。“那我们说定了，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坦诚相待，一起面对？”
“说定了。”方一凡郑重的答应，然后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房间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只有窗外路灯的微弱光线透进来。方一凡起身开了盏小夜灯，柔和的光线顿时充盈了整个房间。
在暖黄色的灯光下，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刚才的暴风骤雨从未发生过。
但他们都明白，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他们更加了解彼此的脆弱，也更加坚定要一起走下去的决心。
“饿了吗？”方一凡轻声问，“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乔英子摇摇头：“不太饿，但我想喝点热的东西。”
方一凡点点头：“好，我去煮点姜茶。你等着。”
看着他走出房间的背影，乔英子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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