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先喝排骨汤？”林阳把清蒸鱼放在桌上，又去厨房拿了碗筷。
“等你回来一起吃。”晓雯笑着说，“董姐刚才来送排骨汤，还跟我说她给宝宝织的小毛衣快好了，是浅蓝色的，男孩女孩都能穿。”
林阳给晓雯盛了碗排骨汤，又夹了块鱼肉，仔细剔掉刺才递过去：“董姐真是热心，等宝宝出生了，咱们得好好谢谢她。”
日子一天天过去，晓雯的肚子慢慢显怀，穿以前的裤子有点紧了。林阳特意抽了个周末，开车带晓雯去母婴店买孕妇裤。他拿着尺子，仔细量了晓雯的腰围，还跟店员反复确认面料：“要纯棉的，透气的，夏天穿不闷的。”店员笑着说：“您真是细心，很少有先生这么懂孕妇装的。”
晓雯试穿孕妇裤的时候，林阳站在试衣间外面，手里拿着她的外套，还时不时问：“合身吗？紧不紧？要是不舒服咱们再换一个号。”等晓雯出来，他看着她穿着浅灰色的孕妇裤，肚子微微隆起，眼睛里满是温柔：“真好看，咱们再买两条换洗的，一条浅蓝的，一条米色的。”
买完孕妇裤，林阳又带晓雯去买孕妇枕。他躺在展示床上，试了好几个款式，最后选了个U型的：“这个能垫腰，还能托着肚子，你晚上睡觉能舒服点。”晓雯看着他认真试枕头的样子，想起以前他在外贸库上班，连自己的衣服都很少买，现在却为了她和宝宝，研究起了孕妇用品，心里满是感动。
很快就到了7月26日，NT检查的日子。前一天晚上，林阳特意把闹钟调早了半小时，还提前把产检资料袋收拾好，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早上起床，他给晓雯准备了清淡的蔬菜粥，还特意叮嘱：“今天不用空腹，但是别吃太多，怕做B超的时候不舒服。”
到了医院，李医生先给晓雯量了血压，又听了胎心。当“咚咚咚”的胎心音从仪器里传出来时，林阳和晓雯都愣住了——那是他们第一次听到宝宝的声音，像小鼓一样，有力又规律。
“胎心很正常，每分钟145次，很好。”李医生笑着说，“现在做NT检查，看看宝宝的颈后透明层厚度。”
做B超的时候，晓雯有点紧张，紧紧握着林阳的手。林阳轻声安慰：“别怕，宝宝肯定很健康。”医生指着屏幕上的宝宝说：“看，宝宝在动呢， NT值1.8mm，正常范围，没问题。”
林阳看着屏幕上的宝宝，小小的身子蜷缩着，像个小虾米，心里一阵激动。他拿出手机，悄悄录下了B超的画面，还跟医生要了两张B超单，一张放进资料袋，一张放进那个深棕色的本子里。
检查结束后，李医生跟他们说：“宝宝发育得很好，接下来要做唐氏筛查，等下次产检的时候过来就行。林阳，你平时要多陪晓雯散步，适当运动对宝宝好，但是别让她累着。”
“好，谢谢您，我们记住了。”林阳接过医生开的单子，小心翼翼地放进资料袋。
从医院出来，林阳开车带晓雯去吃她爱吃的火锅，不过特意选了清汤锅底，还点了很多蔬菜和瘦肉。吃饭的时候，他把录下来的胎心音放给晓雯听：“你听，宝宝的心跳多有力，以后肯定是个健康的宝宝。”
晓雯靠在林阳肩上，听着手机里的胎心音，眼泪忽然掉了下来。林阳赶紧帮她擦去眼泪：“怎么哭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就是觉得很幸福。”晓雯笑着说，“有你陪着我，还有宝宝，我觉得很踏实。”
林阳握住晓雯的手，指尖传来她的温度：“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陪着宝宝，咱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下午回家，林阳第一时间给晓雯爸妈打电话，把NT检查的结果告诉他们，还把胎心音录下来发了过去。张村长在电话里激动地说：“太好了！我跟你妈这就去买鸡，炖鸡汤给你们送过去，你们开着车回来拿也行。”
挂了电话，林阳又给婆婆打电话，婆婆笑着说：“我早就给宝宝准备了小被子，是纯棉的，冬天盖正好。等周末我去你们家，给你们送过去，顺便给晓雯做她爱吃的红烧肉。”
晚上，林阳陪晓雯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那个深棕色的本子，翻到今天的页面，认真地记录：“2015年7月26日，NT检查，NT值1.8mm，正常。胎心音每分钟145次，清晰有力。宝宝在B超中可见，有胎动，发育良好。下次产检8月5日，做唐氏筛查。”
晓雯看着林阳的侧脸，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她忽然想起两人刚认识的时候，他在董姐家，手里拎着一袋苹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来晚了”；想起他在外贸库辞职后，骑着公交陪她回家，眼神里满是迷茫却没放弃；想起婚礼那天，他穿着西装，紧张得攥着戒指的手都在抖。
“在想什么？”林阳合上本子，转头看见晓雯正看着他笑。
“在想咱们认识的时候，你还记得吗？”晓雯靠在林阳肩上，“你那天穿的白衬衫，袖口还沾着点油墨，手里拎着一袋苹果，说‘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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