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御书房门口,李德全赶紧迎上来,小声说:“娘娘,陛下正在跟李御史争论,您……您进去可得小心点,李御史的声音都快把房梁震塌了。”
翠妃深吸一口气,推门走进去——只见李御史跪在地上,手里举着奏折,脸涨得通红:“陛下!建别苑就是耗损国库!如今边境还需军饷,百姓还在受苦,怎能为了一个妃嫔的私欲,浪费钱财?请陛下三思啊!”
皇帝坐在龙椅上,眉头皱得紧紧的,手里的朱笔在奏折上悬着,显然也在犹豫:“李御史,朕知道你是为了国库着想,可翠妃的别苑已经规划好了,工匠也准备好了,现在停工,反而会浪费更多钱财。”
“陛下!”李御史还想再说,就见翠妃走进来,赶紧闭上嘴,眼神里带着点不满,显然没把她放在眼里。
“臣妾参见陛下。”翠妃躬身行礼,又对着李御史淡淡点头,“李御史安好。”
“贵妃娘娘安好。”李御史不情不愿地回礼,语气带着点警告,“娘娘若是为别苑之事而来,就请回吧!此事关乎国库安危,不是娘娘该插手的!”
“怎么就不该我插手了?”翠妃走到皇帝身边,把账本和设计图放在龙案上,“李御史说建别苑耗损国库,可臣妾倒觉得,这别苑不仅不耗损,还能给国库‘添收入’,您看这账本就知道了。”
皇帝拿起账本,疑惑地翻看起来,翠妃在旁边解释:“御花园的小辣椒园去年赚了五十五两,别苑菜园是它的三倍大,一年至少能赚两百两,要是做成辣酱、甜椒糖售卖,收益能翻一倍。臣妾愿意把菜园收益的三成上交国库,作为‘辣椒税收’,既能补贴国库,又能让别苑自给自足,不用花御膳房的钱买辣椒,这怎么能算铺张浪费呢?”
“辣椒税收?”李御史愣了愣,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赶紧反驳,“娘娘这是强词夺理!辣椒能赚几个钱?跟建别苑的开支比起来,不过是九牛一毛,怎么能抵消‘耗损’?”
“李御史怕是没算过账吧?”翠妃拿起笔,在纸上飞快地算起来,“建别苑的开支大概五百两,可菜园一年能赚两百两,三年就能回本,之后每年都是纯利润。而且臣妾的别苑不用奢华装修,能住就行,工匠也是内务府的老工匠,工钱比外面的便宜,实际开支比预估的还少,怎么会是九牛一毛?”
她顿了顿,又笑着补充:“再说,李御史平时爱吃的麻辣小龙虾、魔鬼辣酱,用的都是御花园的辣椒,要是别苑菜园建起来,辣椒产量翻三倍,御膳房就能少从外面买辣椒,一年又能省十两银子,这难道不是为国库着想吗?”
李御史被说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他确实爱吃辣,昨天还让家里的厨子做了麻辣小龙虾,用的就是御花园的辣椒,现在被翠妃戳穿,脸瞬间红了,像被辣酱泼过。
皇帝看着账本上的数字,又看了看李御史的窘态,忍不住笑了:“翠妃说得有道理!建别苑既能让你安心休养,又能通过菜园创收,还能给国库添‘辣椒税收’,是件一举多得的事,为什么不做?李御史,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李御史跪在地上,半天没吭声,最后只能躬身:“陛下英明,臣……臣无话可说。”
“既然无话可说,就退下吧!”皇帝挥挥手,“别苑的事就这么定了,下个月准时动工,谁再反对,就按‘抗旨’论处!”
李御史灰溜溜地退了出去,御书房里终于恢复了平静。皇帝拿起设计图,笑着对翠妃说:“还是你有办法!用‘辣椒税收’说服了保守派,朕都没想到,辣椒还能有这么大的用处。”
“那是!”翠妃得意地挑眉,“只要肯动脑筋,别说辣椒,连甜椒糖都能变成‘宝贝’。对了陛下,臣妾还有个请求——别苑菜园的收益,除了上交三成,剩下的能不能给宫女太监们发点福利?比如冬天发点炭火,夏天发点甜椒糖,让大家也沾沾光。”
“当然可以!”皇帝点头,“都听你的,你把别苑和菜园管好,比什么都强。”
弘昼也凑过来,拉着皇帝的衣角:“皇爷爷,那我的辣椒小床能不能建得大一点?我想邀请小太监们一起睡,给他们分甜椒糖!”
皇帝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好!建得像你的积木一样大,让你能跟小太监们一起玩。”
大家正笑得热闹,小禄子突然脸色凝重地跑进来,手里拿着张纸条:“娘娘!陛下!禁卫军传来消息,刚才在李御史府外,发现了个可疑的小太监,手里拿着个黑布包,里面装着……装着别苑工地的工匠名单,还有张纸条,上面写着‘辣椒税收是陷阱,中秋动手’,旁边还画着‘影’字!”
翠妃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接过纸条一看——上面的“影”字歪歪扭扭,跟之前查到的余党令牌上的字迹一模一样,墨迹还没干,显然是刚写没多久。“李御史府外?工匠名单?”她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李御史跟余党有勾结?还是余党想利用李御史的反对,在工匠里安插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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