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火盆,先去婆婆屋里坐了一会儿,按照风俗,她披上了婆婆的袄,寓意将来婆媳和睦。
披着袄坐了一会儿,又被人搀着去了外面,同新郎的家人拍全家福。
新郎赵金福还有个七岁的女儿,叫赵来弟,是他的前妻留下的。
拍照时,为了凸显新娘子的母性,摄影师让郁江离抱起五十斤的赵来弟。郁江离本就身体弱,没什么力气,这三个月里又挨饿受冻,别说五十斤,就是五斤的面粉拎着都吃力。尽管如此,郁江离仍坚持着配合摄影师拍了一张又一张的照片。
结束后,双腿酸得走不动路。
终于开席,鸡鱼肘肉全端了上来,喷香喷香的,她又被拉去走婚礼流程。
转眼到了晚上,新郎赵金福一身酒气地进了卧室。
北方的农村,大多是几间北屋连起来,有卧室,也有客厅。赵金福家的格局和郁江离家大差不差。
宾客都散去,孩子也在爷爷奶奶的哄逗下去睡觉了。
赵金福点了支烟,狠狠吸了一口,闷足了两肺白烟,在郁江离转头时尽数吐在了她的脸上,然后心满意足地看着她。
谢秋翠说,这是个难得的美人坯子,赵金福却觉得差点意思,脸还行,胸不行。
看够了,赵金福随手把烟头扔在地上,一只手朝她伸去。
很精确地一把摸到三角区域正中心。
郁江离像只受惊的猫,炸起一身的毛尖叫着躲开了。
“躲什么!那你自己脱。”
赵金福嗓子嘶哑,站在郁江离面前。她穿了高跟鞋,竟然比赵金福高半头。
郁江离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她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没想到,和她想象得截然不同。
赵金福没了耐心,瞪圆眼睛,古铜色的皮肤瞬间紧绷了起来:“脱裤子!不脱裤子我怎么进去!”
郁江离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无法接受。
“M的!你特M听不懂人话是吗?”赵金福说着,将她往床上一推,趁她摔倒的瞬间去扒她的裤子。
秀禾下穿了一条紧身加绒丝袜,原本是很紧的,但郁江离最近太瘦了,皮包骨头,丝袜轻而易举就被扒了下来。
赵金福眼睛一亮,盯着某个隐秘的地方精光四射。
拉开裤链,扶着乌黑的分身就要冲过来。
郁江离忽然有种莫大的侮辱感,她想起了被绑架后,那几个男人的污言秽语。
慌乱间一脚踹到男人胸口,尖尖的鞋跟戳得男人闷哼一声,脸色铁青地靠在衣柜上。
“臭娘们!你特M就是让我上的!”
赵金福缓了几秒钟,低吼着冲了上来。
郁江离躲闪不及,被他按住,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
这一巴掌似乎打醒了她。
她一手抵住赵金福的肩头,一手胡乱摸索,万幸被她摸到一把木头床刷。
咣的一声,赵金福愣了一下。
咣咣咣——接连十几声,赵金福被打得晕头转向,从床上秃噜到地上,眼冒金星。
郁江离不敢扔下武器,只能一只手艰难地把丝袜提起来。
赵金福腾地站起来,吓得郁江离立刻攥紧床刷,正犹豫要不要出手时,只见赵金福哇的一声哭了,打开门朝父母房里跑去。
赵父赵母闻声,急忙打开房门。赵金福扑到母亲怀里,哇哇大哭。赵母一边哄他一边给他顺毛。
赵父问郁江离,到底怎么回事?
郁江离也不避讳,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赵父老脸一红,不知该怎么应对。
赵母听完,立刻急了眼,推开赵金福,指着郁江离教育道:“你妈没教过你怎么伺候男人?你结婚是来干什么的?人家大姑娘矫情一下就算了,可你又不是雏!现在马上给我回房,陪我儿子睡觉!”
郁江离不动。
赵母也不甘示弱,抄起扫帚就往郁江离身上招呼。郁江离不闪不避,结结实实挨了两下子,一把夺过扫帚,扔到了院里。
赵母气得指着她骂娘。
赵父再想动手,发现已经没了气势。
别看这新妇瘦得皮包骨头,那双眼睛狠得要命。
“我就问你,你今天到底要不要和我儿子……那啥?”
“不要。”郁江离毫不拖泥带水。
“不要,是吧?那我报警,我就说你家诈骗。”
赵父拿出手机。
深夜。警局的空气都写满了尴尬。
负责这桩案件的是一个年轻警官,长方形的姓名牌上写着他的名字:沈修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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