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刘丧是养花的好手。
在那个还不怎么规则的时代,乌衯被刘丧养的娇气又毒舌,但都是对外人的。
在面对刘丧时,乌衯仍然乖巧的对刘丧小哥哥地叫着,只是她的眼神会在眼镜反光时划过一丝晦暗。
那是他们彼此都不愿去戳破的窗户纸,一方已经明白了自己心意,一方还在自欺欺人。
有些事,是瞒不过朝夕相处的人的。
乌衯被刘丧送去读书,被刘丧杜绝了沾染这方世界另一面的可能。
所幸乌衯不是一个爱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她想,只要刘丧不愿意,那她可以一辈子不涉足那些东西。
除非……刘丧因此受伤。
乌衯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坐在大学的课堂,她学习的历史,不张嘴时完全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表达。
但谁都知道,这位看起来温婉清冷的女子一张嘴,跟那眼镜王蛇一样,毒死人。
今年乌衯二十二岁,刘丧已经两个月没有联系她了,说是有个大活,归期不定,所以一点音讯都没有。
毫无意义的水课上到一半,乌衯的手机无声亮起,是一通陌生来电。
上课的老师通情达理,在乌衯示意后就放她出去接电话了。
教室走廊安静的可怕,只有偶尔几声老师讲课的声音传出来,乌衯走到了楼梯间,只感觉喉咙发紧。
这电话,貌似有点不妙。
接通后电话那边是一个年轻的声音,带了一点点烟嗓的感觉,他道。
“你好,请问是刘丧的家属吗?他……”
对方沉默了片刻,乌衯垂下眼眸,心道果然,看着地面上经年累月磨出来的痕迹,她淡淡道。
“医院是吗?地址。”
“啊,啊?哦哦,浙大二院十一楼1103单人病房。”
对面好像被乌衯整了个措手不及,说话语气都有些心虚和讶异。
“等着。”
乌衯撂下两个字,趁着课间十分钟,先是找任课老师请了假,又发了个信息给导员,没拿请假条就直接出了校门。
在中午时期的路面看了一眼,乌衯已经被拥堵的车流烦的皱起了眉。
随即她径直走向了停放机动车的区域,那里有一台披着雨披的红色摩托,是乌衯背着刘丧买的。
他可能知道,但没管,只是有意无意的强调乌衯要注意交通安全。
随意擦了擦摩托上的薄灰,乌衯把雨披收纳好,帽子一戴,一路风驰电掣地开往浙大二院。
最少需要二十五分的路程被她压短了五分钟左右,速度是刘丧的看了要念叨半天的程度。
1103号病房,无邪拿着手机靠在门口的墙上,自挂断电话后他表情就愣愣的,还透着愧疚与茫然。
里面医生还在看诊,手术需要签字,但他们没资格,很操蛋的一个事。
最后只能在刘丧半清醒情况下,打电话给了他通讯录置顶的人。
希望这人能签,不然刘丧耳朵真的难说。
无邪叹气,胖子也只能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天真,别往身上揽,这事儿我也有责任,好好和人解释吧。”
胖子此时话语也愧疚的不行。
毕竟说的再多,刘丧可能失聪的事情就摆在那,他们说什么都显得轻飘飘的。
“行,人最少今天下午三点前要到,不然八成把握都没有了。”
主治医生边放笔边带着一群人从病房出来,门打开,黑瞎子冲无邪点头,示意有的治,无邪松了一口气。
张启灵此刻也带着吃食从电梯出来,一行人汇齐,医生也离开了。
房间里刘丧右边的耳朵被白色纱布裹着,不知道想什么的看着窗外,没了一开始风吹雨打都会警惕的模样。
无邪心里不好受,刘丧却依旧把目光看向了他们。
本来人还是平静的,甚至还笑了笑,直到他看见了无邪手里拿着的手机,平静的面壳裂了。
“无邪,你拿我手机做了什么?”
刘丧语气恍惚,直勾勾的看着无邪,等着他的答案。
无邪摸不着头脑,没懂刘丧怎么突然不淡定了,还以为是什么耳朵坏了的并发症,小心安抚道。
“丧啊,你这耳朵需要手术,我们都没资格签字,所以打了你置顶单独备注的电话,放心,我还没说你耳朵的问题。”
这话乍一听很有道理,再乍一听差点没给刘丧听死。
坏了菜了,现在跑还来的及吗?
刘丧心如死灰的表情太明显,一行人都疑惑了,难道无邪打过去的电话是他的仇家吗?
可是仇人看见刘丧这副样子应该也会笑吧,问题应该不大吧……
就在这样的沉思中,刘丧突然坐直身体,用空着的手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直到成了一副我见犹怜,眼尾发红的模样才停手。
“……”
沉默之后还是沉默,刘丧这样的操作连能看透人心的张启灵都没看懂。
“来了,记得看我眼色行事,不然小命不保。”
刘丧堪称苦涩的交代完,两行清泪就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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