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敢!”李晓生低下头,但肩膀却在微微发抖。
老乞丐指着李晓生,声音中带着怒意:“别忘了,是我给你吃,给你穿,把你养这么大的!不是让你来质问我的!”
李晓生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但语气依然坚定:“弟子只想问一句话,是不是您!”
老乞丐冷哼一声:“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觉得,靠你乞讨和我算卦赚的钱,够咱爷俩活到现在吗?”
李晓生闻言,猛地站了起来,脸上第一次露出怒意:“那黄文菲呢!她只不过是个学生,和这些事也没有关系,您怎么也能对她下手!”
“那姑娘不是没什么事吗?”老乞丐神色不变,语气淡漠得令人心寒。
“万一呢?”李晓生几乎是吼出来的,“万一冷白没能挡住呢?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呢?”
闻言,我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厉声骂道:“老乞丐,我他妈杀了你!”
说着我就要冲上前,却被王兵死死拦了下来。
老乞丐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只负责算出和贩卖消息,其他的我一律不管。有人出钱买你们的情报,我卖给他们,仅此而已。”
王兵强压着怒火,质问道:“老乞丐,你就这么缺钱吗!为了钱连底线都不要了?”
老乞丐没有理会王兵,只是静静地看着李晓生,语气突然变得柔和:“你知道为什么你算不出这些吗?你知道为什么我所算的总是能比你先一步?”
李晓生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困惑:“弟子不知。”
老乞丐长叹一声:“不是你算得比我差,而是关心则乱。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隐于世的原因。只有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才能事事尽算!你太在乎这些人的安危,所以才会被情感蒙蔽了双眼。”
李晓生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问道:“这世间难道真的没有师父您关心的了吗?”
老乞丐的目光微微闪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要你留在这,我从来没关心过其他事!”
李晓生低下头,声音几不可闻:“那我便就在师父身边。”
老乞丐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送客!”
“晓生,你...”王兵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晓生,显然没料到他会做出这个决定。
李晓生则是缓缓起身,将我们三人推出了院门。
他的动作很轻,但态度却很坚决。
我抓住李晓生的手臂,急切地说道:“晓生哥,你真不和我们一起走了吗?省城的事情还没结束,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李晓生避开了我的目光,低声说道:“嗯,不走了。你们回去吧。”
王兵则是直视着李晓生的眼睛,语气沉重:“晓生,你甘愿吗?就这样放弃一切,回到这种与世隔绝的生活?”
这时,老乞丐在院内开口道:“几位还不走,是要等老夫出手吗?老夫虽年事已高,但要处理你们三个,还是绰绰有余。”
李晓生这时也对我们说道:“兵哥,你们走吧。我就在这,也能盯住我师父。这样,你们走的路也能安稳些。”
王兵深深地看了李晓生一眼,声音中带着无奈:“晓生...”
李晓生勉强笑了笑:“兵哥,我意已决。先前的事,我替我师父向各位赔个不是。”
王兵叹了口气,拍了拍李晓生的肩膀:“好吧,那我们也不强人所难了。保重。”
王兵说完,带着我和大头退出门去。
院门在我们三人面前重重地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将两个世界彻底隔绝。
站在门外,我们三人相视无言。
现在,我们又回归到了最初的三人。
但我知道,无论多么困难,我们都必须继续走下去。
省城的这场风暴,已经容不得我们有任何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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