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诗?
这两个字一出,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
原本正埋头苦吃、假装自己是空气的李卫东、王强和张建军三人,耳朵瞬间竖了起来。
作为燕京大学中文系的学生,在这个文学神圣的年代,没有什么比青山的新作更能刺激他们的神经了。要知道,现在的刘青山,不仅仅是他们308宿舍的舍友,更是整个中文系的活招牌,是行走在校园里的传奇。
李卫东嘴里甚至还叼着半块红烧肉,油光锃亮的,但他顾不上嚼,含糊不清地就追问道:“啥?新诗?青山你啥时候又写新诗了?咱们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你小子现在保密工作做得可以啊,连睡在上铺的兄弟都防着?”
“是啊!”
王强也放下了筷子,眼睛里放光,那是对文学纯粹的渴望,“是像《回答》那种那个风格的?那种冷峻、深刻的?还是像《致橡树》那种细腻、深情的?”
“快说说,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又有什么惊世骇俗的金句?”
张建军虽然没说话,但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刘青山,手里的筷子悬在半空,显然也是在等着下文。
不仅是这三个吃瓜群众,就连一直端着架子、心里憋着一股劲儿的朱霖,此刻的注意力也被这两个字给强行拽了过来。
她微微侧头,那双剪水双瞳定定地看着刘青山。
虽然她还在生气他招惹了这么多桃花,还在为刚才于曼妮的挑衅感到不爽,但作为他的爱人,作为那个从他微末之时就陪伴在侧的人,她比谁都更在意他的才华。
那是她爱上他的初衷,也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
在这个才华即是魅力的年代,拥有一个才华横溢的男友,是女人最大的荣耀。
几双眼睛,几道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刘青山脸上。
在这长征饭店嘈杂的人声背景下,这一小方天地却因为文学二字而显得格外专注,仿佛周围的喧嚣都被一层无形的结界隔绝了。
被几人如此注视着,
刘青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神色从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是一种对自己作品绝对自信的从容淡定。
“前天中午吃完饭,随手写了一首。”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那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名字叫《热爱生命》。”
“稿子我已经投给《未名湖》编辑部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可能就在这一期的《未名湖》上,你们就能看到了。”
“《热爱生命》……”朱霖在心里默默咀嚼着这个名字,只觉得这就话里透着一股子勃勃生机,哪怕还没看到内容,就已经让人心生向往。
“《未名湖》?”
李卫东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坐在不远处、一脸矜持、仿佛胜券在握的于曼妮。他的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精彩,那是震惊,是不解,更是一种这世道变了的荒谬感。
“等等……不对啊!逻辑不对啊!”
张建军推了推眼镜,眉头紧锁,作为一个成年人,他敏锐地发现了其中的逻辑漏洞,甚至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曼妮同学,你刚才说是《校刊》托你来问转载的事儿?我没听错吧?”
“对呀。”于曼妮点了点头,一脸的理所当然,甚至还带着点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表情。
“这就奇了怪了!这不乱了套吗?!”
李卫东一拍大腿,声音因为激动而提高了几分,引得邻桌的人都往这边看,他一脸惊讶道:“青山这诗还没发表呢!连《未名湖》都没发行,甚至可能还在排版呢,怎么《校刊》就要转载?而且……”
他压低了声音,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刘青山,语气里充满了敬畏:“那是《校刊》啊!那是咱们燕京大学的官方喉舌!那是党委宣传部直接管辖的!那是正规军!”
在1980年的燕园,刊物也是分三六九等的,等级森严。
《校刊》,那是正儿八经的国家队,是有编制、有经费、有专用办公室、甚至有独立印刷厂的正规军。
上面的每一篇文章,都要经过层层审核,代表的是燕大的脸面和官方态度。能在上面发一篇文章,那是可以直接留校或者分配好工作的资历!
而《未名湖》呢?
说好听点是学生自发组织的文学社团刊物,是文学青年的精神家园;说难听点,那就是个草台班子。
那是几个热血青年凑在一起,甚至还得自己掏腰包买纸、刻蜡板、在那昏暗的地下室里没日没夜印出来的野路子。
另外在行政级别上,
《未名湖》甚至还得归《校刊》指导和管理。《校刊》的主编是老师、是教授,《未名湖》的主编是学生。
说白了,
《校刊》是爸爸,《未名湖》连个干儿子都算不上,顶多算个编外的小老弟,是游击队。
可现在的情况是什么?
是爸爸看上了小老弟手里还没捂热乎的稿子,而且还迫不及待地派人来商量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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