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教授本是医科大药学领域的权威，平日里摆弄机械纯属业余爱好，图个手脑并用的乐趣。
自从和陆青阳的那边的药厂展开合作，给他输送了不少人才。
同时对他们的医药也十分感兴趣。
毕竟他们医药厂出的药，在市面上都很有影响力。
如今就连京城的医院，也开始使用。
他更加否定了陆青阳接近自己有目的，要说要不是遇到陆青阳，他还没机会接触这么先进的医药。
于姗姗事情已经朝着不受控的方向发展，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了。
她摇晃着赵建华的胳膊：“建华，爸毕竟是药学专家，项目核心还得他把关，你虽不是学药的，但在设备管理上也能帮爸分忧呀，免得被外人占了主导。”
赵建华觉着有理，便在回家的时候，和父亲讨论了这件事。
赵教授虽然对于姗姗稍有不满，但对自己儿子还是信心满满的。
儿子主动提出来了，这件事他又怎么不可能帮忙。
于是将项目的部分基础设备，交给赵建华那边处理。
赵建华接触的东西多了，越发稀奇，这光辉医药厂的机械设备，可以说是世界一流的水平。
于姗姗也时不时能了解到一些进度。
令她更加惊讶的是，陆青阳不止是京城大学物理系的学生，竟然还在帮医药厂工作。
他到底还有多少自己不清楚的身份。
这越发让于姗姗心里不舒服起来。
这一天，她正和闺蜜在茶楼喝茶的时候，突然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主动和她搭讪。
“你好，这位女士，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于姗姗自诩貌美，这样的男人她见得多了，但是如今社会风气比较保守，能主动搭讪的比较少。
“这位同志，我可是确定没有见过你。”
对方只是轻笑了一下，“可是我见过你，于女士。”
男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留下了一张纸条给她。
于姗姗本想扔掉，闺蜜却说：“看看呗，看看又没事，姗姗的你看看你的魅力多大啊，难怪把赵建华迷得团团转。”
于姗姗笑了笑了笑，最终还是打开了纸条。
只看了一眼，她的脸色便沉重了下来。
还以为真的是搭讪的，却不想里面是另外一种内容，她冷笑了一下。
两天后，她重新来到这家茶楼，对面坐着上次的遇到的那个男人。
“于女士，你想清楚了吗？”
“你的胆子倒是挺大的，你知道我要是把纸条交出去，你肯定会……”
男人摊了摊手，“谁能证明是我，再说了，我相信你是聪明人，肯定是想清楚了，才回来找我的。”
于姗姗确实想清楚了。
她深知，人如果穷，那谁都会看不起她。
赵建华虽然很优秀，家里殷实，却远远不能称之为富人。
“事情要是办成了……”
“该少你的不会少你的。”
于姗姗眼珠子转了转，“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男人拿出了一叠外汇券，“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再给你一万……”
于姗姗的目光黏在那叠花花绿绿的外汇券上。
一万块……再加上这些定金，足够她风光好久，买多少件时髦大衣和进口化妆品。
赵家虽然体面，可那点死工资，哪比得上这实实在在的钞票诱人。
她心里那点因为陆青阳而产生的不甘，此刻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还能顺便捞足好处。
“行，”于姗姗深吸一口气，将外汇券迅速收进手提包，“说吧，具体想知道什么？”
男人满意地笑了，压低声音：“光辉厂那个闭环生产的核心参数，还有他们新药临床试验的原始数据……越多越好，越细越好。”
从这天起，于姗姗对赵建华愈发温柔。
她会依偎在赵建华身边，眨着好奇的眼睛：“建华，你们厂里那些机器运作起来是不是特别壮观？我看你最近总念叨那个什么……听起来好深奥，到底是怎么维持的呀？”
赵建华被捧得飘飘然，又在热恋头上，难免在闲聊时透露几句：“其实就是通过几个传感器反馈，自动调节阀门开度，保持系统内压力稳定……”
她将得知的信息收集了起来，交给了那个男人。
看了一眼：“我只能给你五千。”
于姗姗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是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
她精心搜集，冒着风险传递出来的信息，却只换来对方轻飘飘的一句“只值五千”。
“五千？这些可都是内部消息，我费了多少工夫才弄到手的，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
“于女士，做生意要讲实际价值，你提供的这些，最多算是边角料，印证了我们已知的一些猜测，但缺乏关键性的、能直接转化为行动的东西，比如，闭环系统的具体控制参数范围？新药临床试验中出现的具体不良反应数据及处理方式？这些，才是值钱货。”
“五千，已经是看在合作诚意的份上，想要更多，就得拿出更有分量的信息来，我相信，以于女士的聪明和……处境，应该能弄到更核心的东西。”
于姗姗皱了皱眉头。
算了，五千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放心吧，我有办法。”
机会很快来了。
赵建华要去光辉医药厂出差，跟进一批新设备的调试。
于姗姗立刻拿出浑身解数，软磨硬泡，终于以“照顾起居”为由，跟着一起上了火车。
当到达了医药厂，于姗姗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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