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大口喘着粗气。
霍夫钠沉默了，他知道杰克说得有道理。
一个家族崛起时，为了扩张和壮大，可以不顾一切规矩，横冲直撞。几乎所有家族都是这样起来的。
但当它们融入集体后，就会自觉地维护稳定。这是所有组织的本能。
当所有家族都达到这种状态时，为了保持稳定，必须制定共同的规矩。于是就有了《鹰酱十三家族宣言》。
这宣言是绝对不会公开的，能知道这一切的……
也就只剩下十三大家族和它们的小弟们还能喘着粗气说句话：
“鲍威尔嚣张跋扈惯了，”
“但也就在老窝里折腾，外面的地方他不敢。”
“霍夫纳，你知道为什么鲍威尔能这么横吗？”
霍夫纳点点头，“老窝可是咱们十三大家族的大本营。”
“在这里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杰克憋得满脸通红，“对！就是这个道理。”
“鲍威尔在老窝里能这么嚣张，”
“那是因为他在自己的地盘上。”
“在家里，你想干嘛就干嘛，没人管你。”
“但你要是在外面还耍小孩子脾气，”
“那可就是自找麻烦了！”
“别人可不是好惹的！”
“万一惹恼了谁，把咱们其他十二家都拖下水怎么办！”
霍夫纳稍微迟疑了一下，“不至于这样吧？”
“鲍威尔做事应该还是有分寸的。”
杰克冷笑，“你觉得他有分寸？”
“他一门心思就想着吞掉李的电脑和手机业务，”
“但他压根不知道……”
“李的这两家公司规模有多大。”
霍夫纳一下子就明白了杰克的意思，
“集团？”
杰克逊用力点了点头，
“对，集团！”
“我找人做了评估，”
“你知道结果怎样吗？”
霍夫纳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很麻烦？”
杰克逊苦笑，“李真是个天才，”
“整个产业链他几乎都能自己搞定，”
“直接面向消费者。”
“咱们想插一脚都难。”
“他太会钻空子了，”
“几乎把所有专利漏洞都堵死了。”
“想绕过去几乎不可能！”
“华尔街那些让人惊叹的分析软件，”
“还有各大公司都眼馋的办公通讯工具……”
“全都是没法攻破的专利！”
“甚至……”
霍夫纳心里一紧，
“甚至什么？”
杰克苦笑，
“甚至……就连公司内部局域网的技术，实际上也是他的专利！”
“你说吓不吓人？”
嘶！
霍夫纳瞪大了眼睛，
“李光靠收专利费就能轻松赚个上千亿。”
“他随随便便就能搞出一个千亿级的企业。”
杰克摇摇头，
“李这人挺大度的，他对互联网是免费开放的。”
“还有件事你搞错了。”
“李的公司估值早就超过两万亿美金了！”
……
鲍威尔手里拿着一瓶54年的拉菲，
鲜红的酒液在水晶杯里摇晃。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
“杰克那个废物就知道守着老一套。”
“现在的世界，”
“已经不是老一辈那时候的世界了。”
“谁能想到，这世界变得这么快，出现了这么多新奇玩意儿？”
“比如说那种能拿在手里说话的设备。”
“还有那种放在桌子上就能工作的机器。”
鲍威尔晃着酒杯，鼻子凑近去闻那葡萄酒的果香，“这个姓李的家伙，简直就是个天才。”
“这简直就是压榨手下的最佳手段。”
“说不定哪天他真能像做手机那样，弄出个便携式电脑，我也不会觉得奇怪！”
哎，你瞧瞧李云那家伙搞出来的玩意儿，让人不得不惊叹他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奇思妙想，感觉他的发明让整个工业界都像是插上了翅膀。可在鲍威尔看来，这些全都是剥削手下员工的绝佳手段！有了手机，他想找谁就找谁，再也不怕听那些瞎扯的理由。电脑一来，分配任务那叫一个精准，谁偷懒、谁混日子，一眼就能瞧出来。这对当老板的来说，简直就是神器，提高效率那是必须的，顺带着推动工业进步也是轻轻松松。
鲍威尔就是这么个看法，李云的发明全是为了他自己。他觉得自己能被家族选为家主，那是因为只有他能更精明地压榨那些工人。
鲍威尔家族的历史不算太长，一百来年，但已经声名显赫。他们家通过联姻，早就没了什么父子传承的老规矩，只要在亲戚圈里有能耐，过了长老团那一关，就能当家主。鲍威尔自己也不是前任家主的血脉，他是外孙呢！
“杰克那家伙肯定想不明白。”
“规矩嘛，就是给人打破的。”
“规矩像父子传位一样，父亲传儿子，儿子传孙子，虽然稳当，”
“但哪能保证每一代都是最厉害的人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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