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我身子骨就不好了,时常生病等后来我大一点能自己去医馆了,大夫说这是睾丸逆转,如果当时能治疗就没事,可是现在晚了,以后子嗣都困难,而且会伴随心悸和哮喘。”
眼中的光亮一点点的熄灭,张辎重揉了揉酸涩的眼眶,终于和自己这位亲疏不分的母亲宣泄出了压抑自己心中多年的
不满和愤怒,同时他亲手为这段本就脆弱的母子之情画上了句号。
“啊啊啊,都完了,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个孽障。”看着周围聚集起越来越多的街坊对着自家粉墙的诗句指指点点,指望不上自家中山狼儿子的余文丽绝望的坐到了地上拍着大腿,号啕大哭起来。而躲在屋内的谢大华却是一直没有露面。
“好好好,我是孽障,我不孝,行了吧,那母亲以后就此别过。哦,对了,这块匾额是儿子在汴京特意找人给舅母打的,既然她一直不肯露面,那就麻烦母亲到时转交给她了 。”目光冰冷的扫过自己坐在地上哭嚎的母亲,张辎重转过身去朝两名举着一块蒙着红布的匾额的兵丁招了招手,那两名兵丁就哼哧哼哧的把那块匾额给抬到了他的面前。
“正好各位高邻都在,那也正好给我的那位好舅母做个见证,看看我这个做外甥的送她匾额多么合适。”冲围在四周的街坊四邻欠了欠身,张辎重一把就将蒙在匾额之上的红布给揭了下去,众人便看到了四个大字——心如蛇蝎。
围观的街坊四纷纷叫好,哪怕没什么文化的他们在看到这四个字之后觉得和这家的恶妇十分相配。
“你不能走,儿子你不能走,你赶紧回来,给你舅舅舅母道歉,说,说是你胡说的。”在揭了匾额之后,余文丽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看着已经翻身上马准备离开的儿子,她再一次试图让张辎重出面低头来挽回。而让她失望的是,这一次张辎重丝毫没有心软,直接一扬马鞭头也不回的骑马走了。
……
“大,大人,前方就是汴京城门了,我们还是歇会儿吧。”已经在路上跑了近一个月,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的解宝有气无力的身后张辎重说道。
“咳咳,也 ,也好。辛苦,辛苦各位大哥了,等回了汴京下官一定请各位吃顿好的。”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面无血色的张辎重无力的坐在马上,安抚着身后和自己吃了一路苦的兵丁。
“那我就先代各位兄弟先行谢过小张大人了,来来来,兄弟们再坚持一下,等进了城和小张大人一起吃顿好的去。”做事圆滑的解宝努力的活跃着气氛,一路走来,他知道身边这位看似坚强的少年是走的多么艰难。
“哦哦哦,进城,进城。”
“随本官进城吃好吃的咯。”感激的朝身后的解宝拱了拱手,强打精神的张辎重率先进了城门,却不想早已有一个命中的劫难已经在等着他了。
“杨大哥,郭兄就是这个家伙,给我狠狠的揍他。”
在听到一声少年的怒喝之后,张辎重只觉一阵剧痛袭来,然后就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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