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啊。”
安妍唇角微微勾起，从沙发上跳起来。
“我们出去吃。”
一个小时后，必胜客。
“堂堂鑫妍集团前董事长，就吃这个？你也是真够给瞿渊丢脸的。”
“无所谓。”
“在国内我不也一直吃方便面吗？”
安妍摆了个毫不在意的表情。
“再说，必胜客怎么了，我跟你讲，你吃多了和牛鱼子酱，也就那样。”
“还是碳水的快乐最纯粹。”
“反正我都这样了，也不用在意什么形象，后半辈子，怎么高兴怎么来。”
“也算…提前退休了。”
气氛逐渐沉下来，杨宇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一言不发。
毕竟…
“没事。”
安妍扫了他一眼：“其实没有你的影响，这也是我最好的结局了。”
她话锋一转。
“还记得我们去印国那次吗？”
“我吃不惯当地的口味，晚饭也是在必胜客吃的，就我们两个人。”
“嗯…”
杨宇辰点点头：“但那次你吃得很少。”
“我胃口小。”
“你吃的最多的一次好像是在…我的私人飞机上来着？”
“我这人，你知道的，贪小便宜，而且我真没见过私人飞机。”
“那架飞机后面怎么样了？”
“公司资产，不是我个人的，原则上所有大股东都能用，现在…”
“应该是瞿渊在用。”
两人一言一语，聊得稀松平常，不像久别重逢，反倒像在唠家常。
M国的必胜客是卖啤酒的，安妍点了几杯灌下肚，脸颊很快红起来。
“唔…”
她趴在桌上，声音有些颤抖。
脑海里一幕幕闪过，明珠传媒，鑫妍上市，瑞康生物更名，耀锋控股…
当中多少还有些杂七杂八的片段。
帝都某高档餐厅，深夜的情侣套餐，烟花，表白，录音机，还有炒绯闻。
“你一直喜欢我？”
安妍忽然抬起头，带着醉意的桃花眼水光潋滟，朦胧地看着他。
“怎么…又喝醉了。”
杨宇辰无奈笑笑。
“虽然醒了就不记得了，但我不想骗你，是，而且直到现在。”
“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
“那我以后也会常来，怎么，你不欢迎？”
“欢迎…当然欢迎…”
安妍的声音越来越低，趴在桌上，染了绯红的神情里，困意愈发明显。
“妍妍，睡吧。”
杨宇辰站起身，将大衣披在她身上，推开必胜客的大门。
两个身着休闲装的便衣，早就开着一辆银灰色轿车等在那。
“我先回去。”
他转头看了一眼店内。
“你们在这里等二十分钟，如果她没出来，那就是还在睡觉。”
“送回家里就好。”
“是！”
两人在监控死角下，给杨宇辰敬了个标准的礼，目送他越走越远。
必胜客的自动门合上，安妍也抬起头，看着某人刚刚还坐过的地方。
“呵…”
“这家伙，我该说他喜欢骗我呢，还是该说他唯独不骗我呢。”
她眼神复杂，沉默良久。
随即，奔着灌醉自己的小心思，端起眼前的啤酒杯一饮而尽。
“算了，下次见面再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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