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禧二年,宋宁宗“追夺秦桧王爵,命礼官改谥”,同意韩侂胄将秦桧谥号“忠献”改谥“谬丑”。不过数年,便有“复秦桧王爵、赠谥”。
直到宝庆元年,朝廷就岳飞案件颁布《赐谥告词》。告词中,才敢出现岳飞“冤情”二字,并“追封鄂王,特与赐谥忠武”。
这就是岳飞、秦桧,这对冤家最后的结局。
御史台、大理寺,到最后也没有任何案件的甄别与复查。
也就是基本没有给一个明确说法。
顶天了,就算是个施仁政而已,或是政治斗争的一个附属产品,跟平反没什么关系,更不要说昭雪什么的了。
真若得平反,那岳飞的儿子岳霖也不会在绍熙三年十月,病危临死之时抓着岳珂的手叮嘱:“先公之忠未,冤未白……”之语。
倒是元朝编撰《宋史》完全采信了岳柯的说法。将秦桧等人害死岳飞终成铁案。
但是,谁都知道岳飞冤,而南宋用了一百五十年也没说个清楚。倒是元人编撰的《宋史》敢说。若岳霖泉下有知,也不知道是该瞑目。还是该叹息。
而且,在当时只是岳家后人喊冤,朝廷之内也是谁也不敢接他那茬。
话又说回来了,自古以来,让皇帝没事干抽自己脸玩的能有几个?
但是,如果将岳飞之死所有的罪责都怪罪于一人或是某一方面,显然有失公允也过于偏颇。
毕竟早在仁宗朝嘉佑元年的“狄青案”就有例在先。
而且理由比那“莫须有”更扯。
就是因为发大水,狄青搬到相国寺暂住,结果就有了“水者,阴也,兵者,阴也,武将者,亦阴也”。荒唐麽?不荒唐,仅一句“无他,朝廷疑尔”。
注意,这里且还不是“帝疑尔”,只是“朝廷所疑”便定下了一个生死无问。
历史,是有其固有的复杂的,任何事情的真相都不可寻。
因为“真相”和“事实”且是一个风马牛不相及两件事物。就像喝水和杯子的关系一样,你能拿杯子喝水,但是,把杯子当水喝,行为上就有点可笑了。
话不多说,这个属于文史学术界的问题。还是让专家们去探讨吧。
书回正传。
就如现在的宋正平,官家准其“尸骨还乡,原官品级下葬”已然是一个有着莫大仁慈的大赦了。
毕竟,做在死人身上的事,是给活人看的。
如是,私下封赏了童贯,准其留宫伴驾,以示安慰。
于是乎,便又是一个息事宁人,且让自家能再度躲入那奉华宫,看那黑虎过白砂,空林残雪,入道“天青一色万般,青苔一饼朴禅”的禅意之中。唤来宫中画师,言说那祥鹤白翅黑羽于宫阙去者。
童贯则得了一个“留宫伴驾”的荣宠。
伴驾?
说得好,官家身边一大帮子人伺候,“伴驾”倒是用不到他插一脚去。
这声“伴驾”其中意味倒也有一个不言而喻——不可私动也。
这 “不可私动”意思,就是告知了那些想要拿此事作妖的人,别打童贯的主意。同时,也绑了那童贯的手脚。
那童贯心中也是个郁闷,自请去了永巷大牢,找那李岩去玩耍去者。
官家厌烦了他的哭丧。。
心道:便是去了那大牢也是一个无人惹他,你爱去哪去哪,反正不出宫就行。
说那吕维听的消息,说那童贯入宫,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心道,这姑苏疫情未除,此时这童贯悄悄回京面圣,倒是怪哉。这事出无常必有妖也!
终是自家行的诸多不义之事,且不知那自家的老管家吕尚现在何处,心下亦是一个惴惴,终是夜不能寐。
且是将那与吕尚的书信一一看了一遍,纵有千般不舍,也是毅然将之投与火炉之中。
倒是最后两封书信且是一个紧要,便又捏在手里看了又看。
说这吕维且是重情,念了故旧不舍烧了它麽?
倒也不是,只是因为那吕尚的一个生死未卜。别说是生死未卜,即便是个死人,也会被拿出来做出个文章来!
今日腊八。家中却是一个冷清,原先过年,且是一个门前过万,然,这童贯入内的消息传出,便也不见个来往。
终是些攀炎附势之人,如今这童贯悄然回朝面圣且是福祸难辨,终是怨不得别人也。
但是,这府中家人也是不如以前亲近。
却说是子女双全之人倒是不见他们踪影。
烧罢书信,抬头环顾那偌大个中堂,饶是空空如也,那烧罢书信的烟雾倒是个萦绕不去。
纸灰乘了那炉中的火力,冉冉飘转,高者挂了房顶,低者又落于厅堂青砖之上,留恋缠绕,倒是如这人生常态。
吕维起身,推开中堂大门,便见那铅云于天,园中一片萧条,倒是不见家丁身影。
冷风拂面,但觉身上一冷,却也不想再回那房中。只得长叹一声,拢了袖口望那皇宫大内方向,倒是料不定几分福祸,且在旦夕之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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