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医病,大医医心!
首先要给病人一个轻松的心理环境。最起码,你这给人瞧病的自己先不慌。
我们经常说的“急惊风慢郎中”也是这个道理。
心平气和的与那将死之人说句:本不是大病,安心调养,便是。
扭头便找个地方,让他家人赶紧准备后事!或说一句:另请高明。
此乃医德,不能没事干吓唬人。好多病人不是病死的,是被活活的吓死的!
那官家原本就是个风寒,左右便不是什么大病。内里经脉顺畅了,表伏之症也就是一个立解。又加上那龟厌玩世不恭,神仙老虎狗,神神叨叨的一通胡说,又开解了他心下的郁闷。这病,自然是好了大半去。
官家此时便是感觉大好,一扫几日的病态。
又听那龟厌言说,自家还有百十年的阳寿,顿觉神清气爽,一身的轻松,饶是一个重新燃烧了对生命的渴望,且是一个信心满满,踌躇满志。且有心思去那书案上寻了臣工上书的札来看。
又听那宫人禀报,言:
“查验净桶,见有黏涕及未化之物。”
这便是连那病根一起行了下来。于是乎,心中便又是一个大喜。
见那黄门公进得暖阁,躬身禀报:
“道爷有言:官家病根已除,无碍。”
官家听了又是一喜。随手扔了手里的“伏请太后垂帘”的札子,嘴里夸了:
“仙家道法神奇,由得你说?”
说罢,又问:
“院中大响,且为何事?”
刚才奉华堂前那番的热闹,黄门公虽是个亲眼目睹,倒是只顾了自家的委屈悲伤,却也不太明白其中之奥义。
只得含糊道:
“道爷作法,震除宫内秽气,只是……”
说罢,便一顿。这一声“只是”且又让心情刚刚舒畅的官家又是一怔。那黄门公见了官家面色骤变,便赶紧惶恐了道:
“只是累那唐昀道长,有些……不妥……”
官家听了黄门公含含糊糊的回答,先是惊了一下,然,那面色倒是缓和了许多。
也不唤那黄门公传旨,自家叫了宫人道:
“快快了更衣!吾亲自去看!”
黄门公慌忙劝道:
“哎呀!爷爷呀!大病初愈,怎的又有去惹那风寒?”
一班宫人忙碌中,官家扭头望那黄门公斥了句:
“乱讲!此事因我,还不头前带路?!”
那黄门公听了便也不敢再言,躬身领了那官家出得暖阁。
见那廊下龟厌搀了那唐昀,远远看了,那唐昀脸色却不是个大好。
便赶紧走了几步,口中骂了黄门公道:
“你这奴子惫懒,却说是不好,却累的师兄让人搀扶?此番且是不好!”
说罢,迎了上去。
龟厌见圣不拜,但那唐昀却无有此等恩宠。见那官家急急的来,便慌忙挣脱了那师弟的手,附身就要下拜。
官家赶紧上前虚扶了一下道:
“师兄免了。”
回头向那黄门公道:
“知会太常寺,赐:师兄紫衣师名,见圣不拜。”
黄门公赶紧躬身道:
“臣,知会。”
官家听罢,便看向那唐昀面色,脸上带了担心,问那龟厌道:
“师兄无碍?”
龟厌且是看不得这厮的嘴脸,饶是个不想理他。心下想了怎的尽快的脱身,省的再见这厮的面目。
便随口敷衍了道:
“气自坎位而来,积而不散,不得疏解。与主位不利。幸得师兄出手,此间无碍也。”
倒是一句言者无意,却让官家与那黄门公听罢,皆是一惊,且傻傻了两两相望。
那龟厌倒是奇了。这俩人什么毛病?怎的这副表情?
且在奇怪,便见那官家脸上恍惚,若有所思了自言道:
“坎位……”
这声念叨,让黄门公一怔,随即小声道:
“坎为北……”
说罢,便悄悄的指了了一下,轻声说了一声:
“崇恩宫……”
话未说完,便被那官家伸手打住。低了头心道:这师兄果然是个神仙,适才刚刚看了那“伏请太后垂帘”的札子,这边便动手了,且是一个手快!
想罢,便抬头感激的望那龟厌,又作出了个心疼状,看了那病歪歪的唐韵道:
“倒是累了师兄……”
说罢,且不等那龟厌回答,又急急的望他问了:
“怎的调养?”
然,话刚出口,便回头吩咐了黄门公道:
“速去收拾一间僻静来……”
龟厌一听,心下叫了一声:这哪能行!
且是一个急眼!
心道:干嘛?还真要把我这美人师兄留下啊!真真不怕那魂火炼命?哦,嫌命长?你倒是不怕舍去一身的根骨,却要平白的攀了我这师兄去!不能够!
心下想罢,巴不得赶紧的离开这地方,这货的嘴脸实在是太他妈膈应人了。于是乎,赶紧抬手拒绝,口中急急了道:
“诶,诶,诶……无碍的,回去护了她打坐,调息几日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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