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骑着摩托车，径直来到了县城西边儿的国营酒厂。
以往这个时间，酒厂里除了办公室的一些人，别的工人早就都走光了。
今天却不相同了，三人到的时候，酒厂的门口围了一群闹哄哄的人。
赵小五远远的看见这场景，停下摩托车，带着张大光和冯老二走了过去。
刚走到酒厂大门口，就看到这些人全都披麻戴孝。
冯老二睁大了眼睛，愣愣的说道：
“酒厂里死人了吗？怎么这么多穿孝服的？”
赵小五和张大光都没有说话，他们两个在人群中发现了问题。
酒厂门口围着的人可不少，大略一数，足足有个四五十号人。
这四五十号人全是痞里痞气的年轻男人，很明显是过来找麻烦的。
有一个岁数略微大点儿，三十来岁的汉子，站在酒厂门口向里边喊话。
“酒厂里的人听好了，让你们经理出来。”
“你们酒厂竟然敢卖假酒，把我兄弟给喝死了。”
“快让你们经理出来了，否则我们饶不了你们。”
那汉子一边喊，一边向后抬手示意着。
“杀人偿命！！！”
“杀人偿命！！！”
“…………”
随着他的手势，这四五十号人就跟着他喊了起来。
赵小五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里边有一张长桌子。
桌子上还真躺着一个人，至于真死还是假死，他暂时还看不清楚。
不过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那就是这些人应该是李黑子派来的。
让冯老二先在外边儿盯着，赵小五带着张大光找了个僻静的墙边。
这围墙有三米高左右，以他们两个的身手跳进去不难。
“大光哥，咱们两个进去看看。”
说着赵小五就要往墙上跳。
张大光嫌他太慢，抓住他的衣服，一手就给他送上了墙头。
赵小五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已经上了墙头。
这个时候，张大光后撤几步，用力的在围墙上蹬了两下。
腿一迈，竟然也爬上了墙头。
赵小五对着他比划了一个大拇指，随后两人就跳进了酒厂里边儿。
来到办公楼这里，还没进门儿呢，就又看到了一伙儿穿白孝服的。
“这是门口的闯进来了？！”
赵小五心里忍不住想道。
很快他就否认了这个想法，原因是这伙儿穿孝服的人应该是真的。
这些人里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哭哭啼啼的坐在办公楼一楼。
赵小五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刚进来就吸引了这些人的注意力。
他们看着赵小五，似乎想知道他是来干什么。
他的反应够快，没等那些人开口，就已经指着楼上骂了起来了。
“酒厂的人出来！”
“欠我们的钱什么时候给，再不出来我可上去了……”
赵小五一边恶狠狠的喊，一边往楼上走。
张大光跟在赵小五的身边，都懵了。
搞不明白自己妹夫是怎么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上了楼，赵小五的声音慢慢就消失了。
楼梯上站了不少的工人，其中有一些赵小五还看见过。
这些工人看到赵小五和张大光上来，拥挤着就要挡住他了。
好在司机小王也在这些工人里边儿，他认出了赵小五，连忙拦住了这些工人。
赵小五也看到了司机小王他，赶紧对着他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们别喊。
小王会意，跑到工人的前面儿，给赵小五扒拉出一条上去的路。
“小五，经理就在办公室里。”
他走过去的时候，小王轻声的说了一声。
两人径直来到了李海的办公室门口，也没有敲门，直接就推门进去了。
李海正趴在办公桌上，头发乱糟糟的，一脸颓然。
突然看到赵小五出现在办公室里，他是又惊又喜。
赶忙站起身来，走到他们两个身旁问道：
“你们两个怎么进来的？”
随即他尴尬的脸色一红，后面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
赵小五知道李海在尴尬什么，肯定是觉得赵小五他们见到他这副模样不好意思。
“海哥，是不是李黑子搞的事儿？”
他开口问道。
李海点了点头，一脸不服气的说道：
“就是这个老混子！”
“那杀了人的长毛，是李黑子的小舅子。”
“虽然那小子咬出来李黑子指使他来偷东西，但杀人确实是他一时冲动干的。”
说到这里，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至于李黑子指使人来偷配方，他压根儿就不承认。”
“光凭长毛的一面之词，还定不了他的罪。”
“主要还是这李黑子背后有人罩着，抓不了他。否则把他抓过来，一拷问也就问出来了。”
后边的事儿，不用李海说，赵小五和赵大光也能猜出来。
肯定是因为这事儿，不仅没有扳倒李黑子这个大混子，还得罪了他。
让赵小五想不通的事，办公楼下边儿的那些人不像是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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