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姐,谢谢你。”王雪拍了拍竹篮上的泥土,感激地说。
林婉儿笑了笑,眼神柔和了些:“没事,快采药吧,别耽误了救人。”
王雪点点头,重新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散落的谷精草捡起,又继续采摘。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照在她认真的侧脸和手中鲜嫩的谷精草上,那带着水珠的叶片,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绿光,像极了能驱散眼疾阴霾的希望。
王雪背着满满一篮谷精草回到百草堂时,屋里的药香已弥漫开来。张阳药师正坐在案前,将晒干的菊花、薄荷等药材按比例称好,王宁和妻子张娜则忙着给村民分药。见王雪回来,张阳药师放下手中的戥子,接过竹篮仔细查看:“嗯,这谷精草新鲜饱满,叶片半透有横格,花葶扭转带棱,是上等品相。”
他将谷精草摊在竹筛上,一部分用清水洗净,放入药锅加水煎煮;另一部分则放在石臼中,加入少量蜂蜜,慢慢研磨成细腻的粉末。“这汤药内服,能疏散风热;药粉调膏外敷,可明目退翳,内外结合,疗效更快。”张阳药师一边忙活,一边对围在旁边的村民解释,铜框老花镜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陈阿婆是第一个喝上汤药的,她捧着粗瓷碗,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温热的药汤滑入喉咙,带着一丝淡淡的草香。“喝着倒不苦,比上次喝的清热药温和多了。”她咂咂嘴,又让张娜给她眼周敷上药膏,清凉的触感瞬间缓解了眼周的灼热感。
接下来的几日,百草堂成了清溪镇最热闹的地方。天刚亮,就有村民排队等药,喝了汤药、敷了药膏的人,第二天再来时,眼肿大多消了,畏光的症状也减轻了不少。卖菜的李大婶原本连秤星都看不清,敷了三天药膏后,竟能准确称出半斤青菜,她拉着王宁的手不住道谢:“王掌柜,你们这‘碧云子’真是神药,我这眼睛总算能看清东西了!”
百草堂的生意红火,隔壁的济生堂却门可罗雀。孙玉国站在柜台后,看着对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气得咬牙切齿。他穿着一身绸缎长衫,手指上戴着金戒指,此刻却烦躁地敲击着柜台:“刘二,去查查,百草堂到底用了什么药材,效果这么好!”
刘二很快就打听回来了,凑到孙玉国耳边低声说:“掌柜的,他们用的是谷精草,就是田边随处可见的那种野草,还叫什么碧云子。”
“野草?”孙玉国眼睛一眯,随即冷笑一声,“我当是什么珍稀药材,原来是这种不值钱的东西。不行,不能让他们独占生意!”他想了想,对刘二说,“你去药材商人钱多多那儿,高价买些谷精草回来,就说要最好的。记住,要快!”
刘二不敢耽搁,当天就找到了钱多多。钱多多是个矮胖的中年人,穿着算盘图案的马褂,见了刘二,脸上立刻堆起笑容:“刘爷,您怎么来了?是孙掌柜要药材?”
“没错,”刘二掏出银子拍在桌上,“孙掌柜要谷精草,越多越好,越快越好,钱不是问题。”
钱多多眼珠一转,心里打起了算盘——他仓库里正好有一批去年的谷精草,叶片发黄,还生了点霉,本想低价处理,没想到孙玉国竟愿意高价买。“有有有,我这儿有上好的谷精草,保证新鲜!”钱多多说着,让人把那批劣质谷精草装了车,给刘二送了过去。
孙玉国拿到谷精草,根本没仔细查看,就急忙让手下熬药。他还故意降价,吸引村民来买药,声称自己的药“效果更快、价格更低”。一些图便宜的村民,便转到了济生堂。
可没过两天,麻烦就来了。喝了济生堂汤药的村民,眼疾不仅没好转,反而更严重了。有个叫赵三叔的村民,原本只是轻微畏光,喝了药后,眼睛竟肿得像核桃,连路都走不了,他扶着墙,在家人的搀扶下,怒气冲冲地闯进了济生堂:“孙玉国!你卖的什么假药?我喝了你的药,眼睛更疼了!”
一时间,济生堂挤满了讨说法的村民。孙玉国慌了神,却强装镇定,指着药罐喊道:“不可能!我这药里用的也是谷精草,定是这谷精草本身没用,百草堂的药也是骗人的!”他这话一出,不少村民都犯了嘀咕——是啊,都是谷精草,怎么效果差这么多?说不定百草堂是运气好,治好的都是轻症。
消息很快传到了百草堂。王宁正在给村民抓药,听到这话,手猛地一顿,眉头紧锁:“孙玉国这是在污蔑谷精草,误导村民!”张娜也急了:“这可怎么办?要是村民都不信我们了,那些眼疾还没好的人,该找谁治病啊?”
王雪攥着拳头,眼神坚定:“哥,不能让孙玉国颠倒黑白!我们得证明,我们的谷精草是好的,他的药是假的!”她转头看向张阳药师,“张药师,我们能不能当众验证谷精草的好坏?让村民看看,孙玉国用的到底是什么药材!”
张阳药师推了推老花镜,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可行。谷精草的真假好坏,一看形态便知。只是,孙玉国未必会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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