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恒？”
王国祥顿时一愣。
“你确定没听错？”
经理连连点头，生怕他不信，立刻补充着：“电话里的人是这么说的！他让我马上找到一个可以话事的人把电话交过去，不然待会儿很可能会发生极为恐怖的事情。”
王国祥考虑了一下，伸手：“把他的手机拿过来。”
经理赶紧像是把脏东西丢出去一样送过来，脱手后才如释重负。
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等今天之后一定要换个手机，这玩意儿不能要了！
“喂，你好。我是王国祥，也是负责此次优信大厦事件的人。”
王国祥将手机贴在耳边，同时悄然按下了通话录音的按钮。
“你……是常恒吗？”
“对。”
电话那边传来了嘶哑像是被火烧过的嗓音，让他不禁疑惑。
这声音和搜集到的常恒的档案中不能说完全一样的，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你是不是在怀疑我的身份？”
电话那边再度传来了对方的冷笑声音，似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王国祥沉声道：“据我所知，常恒现在应该就在优信大厦的16楼……”
“那些血色藤蔓是吗？”对方打断了他的话，“就是我放出来的，为的就是驱赶走那些无关者，免得他们死在接下来的这场灾难之中。”
“为什么？”王国祥说话时瞥了一眼远处的武装士兵。
刚才已经开始了排查手续，都没有发现任何炸弹或是别的爆炸物的迹象。
就目前来看，灾难反而更可能是来自对方本身！
更何况，对方身上还有太多太多的谜团，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
“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是如果你继续把那些新鲜血肉拦在大厦外面不允许进入，那么很可能会发生你们所不希望看到的重大灾难！”
王国祥微微眯了眯眼睛：“我可以把这理解为是你对我们警方的威胁和挑衅吗？”
“无所谓，你可以这么想，我也不会拦着。”
电话那头继续传来那沙哑的冰冷的声音。
“但我敢保证，除非你把整栋楼给夷平了，否则根本无法阻止这场灾难！到时不知会死伤多少无辜的人！只有按照我所说的去做，才能把这场灾难最小化……”
王国祥沉默了一下。
对方的语气非常自信，以至于让他反而有些把握不定。
再联想到对方从最开始到现在的确没有伤害到任何一个人，只是把人给赶了出来，似乎也并非完全不可信。
沉吟许久。
缓缓重新开口。
“我可以允许把鲜肉送进来，但是你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要用这些鲜肉做什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灾难？以及……”
“你究竟还是不是常恒？”
电话那边只传来一道笑声，以及一些似是而非的回答。
“常恒么……我的这具身体的确还可以算是。”
“至于什么灾难，我已经说过了，是妖魔。至于具体如何，等你亲眼看到就明白了。”
“记得让你们的人尽量远离一些，免得误伤到了你们。”
王国祥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说话不说完整的谜语人了，不过从对方这几句话里面还是能推断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他的身体换了个主人？果然是被夺舍了？”
他虽然年至中年，但也不是完全脱离了时代潮流，一些网络流行的设定还是清楚的。
如果真的是按照妖魔鬼怪的设定，那么附身或者夺舍之类的设定就正好符合了。
当然也有鬼上身之类的，只是现在正是正午，一般来说电视剧里面演的那种鬼怪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吧。
“我明白了。”
电话被那边的人挂断了。
王国祥看着通话结束的手机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回头吩咐道：“放行，把这些车和里面的鲜肉都送进去。”
“啊？”
几个还在检查血肉的手下一愣，再次确认没听错后，还有些奇怪怎么忽然变了态度。
但还是老老实实照做了。
车辆重新启动，不过里面的司机换成了几个开车技术很好的战士。
不过因为货车的体积太大，进不去地下停车场，又要进入大厦内，所以他们直接把一楼的大门给拆了，一点点地小心移进去。
随后，把车全部留在里面，人则是迅速撤离出来。
不过他们也不是完全不管了，而是在一些隐蔽的角落里面安插了几个摄像头，还有红外和热成像感应设备。
随后，所有人都撤离开大厦百米之外，只紧张地观察着大厦内部的变化。
“大楼内的监控数据都连接上了吗？”
“差不多了，不过十六楼的监控应该都遭到了破坏，没有几个能看的……”
在底下的人忙忙碌碌的时候，16楼的陆腾则是稍稍松了口气。
“鲜肉总算是准备就绪了。”
他站在窗边，借着密密麻麻的血藤望着下面的一排警车，心中则是反省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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