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可真是.......让我怎么说呢？”
“是一天不整点动静出来，就浑身不舒服？”
待人走后，裴临观来到地面，逮着言君就是一顿数落。
就是那语气和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批斗，反倒有种长辈看晚辈调皮的感觉。
墨矩也来到言君跟前，就在裴临观旁边，在下巴处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像个老爷爷一样，面色和蔼地插起话：“年轻人嘛，打打闹闹很正常，裴真君何必那么计较。”
“老墨，这可不像你。”裴临观诧异看去：“不批两句就算了，还帮着人说话？”
“呵呵。”墨矩笑笑不回答，而是带着一丝揶揄看向言君：“小友，几天没见，怎进步如此神速？”
这言君就有点尴尬了。
之前还理直气壮跟人说自己真武来着，结果转头成了真君，关键自己那会还不知道，说得贼信誓旦旦。
言君暗地抠抠手指，面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可能是我天纵奇才吧。”
“原来如此。”墨矩饱含深意的语气道：“那依老夫看来，小友应当属‘世间第一人’。”
不知是一语成谶还是如何，反正这句话就这么玩笑似的说了出来。
清灵不由觉得，这小子还是挺有两分眼力劲。
但在此所有人都不知道。
言君是不禁夸的，一夸就成了胎盘。
这是好早之前就被某人养成的性子，根深蒂固，完全改不了。
“咳咳，那什么......您，嗯，您过奖了，其实我也没那么厉害的......”言君开始不好意思起来，说话都变得腼腆。
按理来说，‘天下第一’应该是小无双才对。
自己只是个开挂的，不能算在其中。
“哟，这会还谦虚上了。”裴临观打趣笑着，顿了下，面色又很快严肃下来。
“说说吧，今晚这事又是什么情况？还有，你的实力又是怎么回事？”他微沉着声音问。
但言君一点都不怕，把兜一插，就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冲他挤眉弄眼：“嗨，老裴你不都知道么。”
“我知道什么知道？”裴临观还是严肃的表情。
言君微愣。
待看了眼墨矩后，下一瞬明白过来。
“哦，是那什么，其实就以前一些恩怨了，这样那样的......”好一顿巴拉，扯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硬是从东海那边扯到西北那边，妥妥一个灵气时代的现代魔改般。
裴临观听着都懵了。
好家伙。
没见过这么能扯的。
更别说墨矩了。
此前他都没听过言君，这两天入了眼，但也没来得及多做了解，而此番一听，顿时诧异不已，没想到这后生的阅历居然如此丰富？
如此看来......
墨矩在心中打着小九九。
直到言君嘴巴都说干了，又见两人被自己糊弄住了，便连忙草草收了个尾。
“嗯，大概就是这样了。”
清灵期间一直敛着眉，直至结束，一番话还在脑海回荡。
什么奇奇怪怪的。
还山中碰到老爷爷，掉下悬崖捡武法，海里洗澡遇宝藏，门前庭院长药材。
原来夫君撒谎的时候，是连腹稿都不用打的。
清灵眨了下眼，看向言君的眸里不由多了一丝崇拜。
‘夫君......’
‘厉害......’
言君怔住，面上闪过一丝古怪。
但裴临观没给他多想的机会。
“行了，此事暂且不论，李家之事也尚且不说，可你如今又招惹上苏家，将来待如何应对？”
“还能怎么应对。”言君耸了下肩膀，无所畏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好一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当人头是白菜，说摘就摘？”
这句话出来，墨矩不经意瞥了眼这位铁血真君。
裴临观察觉到了，但仍面不改色，好像以前把头当菜摘的人不是他一样。
言君瞅瞅他，微一沉吟，便道：“老裴，要不这事你还是甭管了，我跟他们......”
言君想说，这种事一开场就没有回头路，必须分个你死我活才有结论。
这已经不单单是一点恩怨了，而是其中有未知插手，更甚至，触及到了他那绝不可触碰的底线。
但这次，裴临观没有听他把话说完，而是半路便沉下些声音打断道。
“管也好，不管也怕，于我来说别无二致，但，如今我是魔都武院的院长，且才布武，各方还未稳定，我不希望有大规模动作出现，你能明白吗？”
裴临观还是把心里话讲了出来，但具体解释给谁听，就不得而知。
言君沉默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在对方紧盯的目光下，微微点头。
“嗯，就给裴真君个面子。”
裴临观见他爽快答应，也是暗自点头。
心想他们无仇无怨，还帮了这小子几道忙，怎么着也能听他两句劝。
至于旁边的至尊大人。
裴临观下意识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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