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在同一片工业园区内，但松松钢厂内的气氛却是完全不同。
这里有高大的金属围墙，有繁复的钢筋骨架，还有一种刺鼻的金属气味，仿佛只要一张嘴，就会有大量的铁元素被吸入其中。雄壮的管线和钢筋骨架之间，不时传来“噼噼啪啪”的闷响，令人恍若置身于一头要择人而噬的金属怪兽之中。
高耸的工厂，就像是神灵一般，俯视着下方的每一个人。黑色的烟雾不断从他的嘴里喷出，将天空中的云层都染成了黑色。
或许是被周围的环境给吓到了，她不断地做着深呼吸。旁边的头颅却没有任何反应，那是一种特殊的香味。
他虽然进来了，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做讨债的工作。在他很小的时候，附近就没少发生过因为欠债而打架的事情，因此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从吝啬鬼那里得到什么。
而且，他还带着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如果对方真的要对付他们，他也没办法。
“小花，我们是如何认识的？”骷髅头问道。
“嗯，就在楼顶。”
“天台，这是怎么回事？就在那里？”
“没有。他是唯一一个在楼顶的人。”
“只有他?”头颅沉吟片刻：“你该不会是……”
“头哥，我们到了。”华欣在办公室门口叫住了他。
“这么快就来了？”头颅没有再多问，因为谁都有自己的秘密。
那人看着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一副长辈的模样：“小花！有没有准备好？”
“嗯!”
那人挺了挺胸脯，正了正自己的姿势，然后打开了办公室的玻璃门。
这里的装修，比起其他地方要好很多，最起码干净，地板都是白色的。
柜台上空无一人，负责人扫了一眼办公室的布局，这才注意到，董事长的办公室就在五楼。
“去吧！我们上去吧！”
谁知，就在他们二人要上楼的时候，从楼上忽然冲下一个小个子，那脑袋一扬，便把他给挡了回去。
“哎呦！我在哪里能找到董事长的办公室？”
“去五楼，右转。”
说完，他转身就走，但脑袋一甩，将他拖了回去。你带路吧！”
他苦着一张脸，只好老老实实地在前面引路。
走到楼梯口，那颗脑袋象在审讯一个囚犯似的，说道：“请问您贵姓，是什么职位？”
“我叫王，是一个工厂的副厂长。”
“小王啊。”那张脸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敲：“你可知我们为何而来？”
小王见他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再看看站在他身边，笑眯眯的花猫，一脸懵逼：“我也不知道啊。”
“那么，您的厂子和搬家公司有业务关系吗？”
“呃，我倒是听到了一些，难不成，两位是来向店主要债的？”
“哟?”她轻笑一声。“年轻人，你说的没错，哈哈哈！”
三人在头颅的狂笑中，走到了第五层，楼道里一片漆黑，四周都是钢架。
小王一抬手，指向通道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那里，就是主任的办公地点！但他似乎并不在这里。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能不能再见？”
“这么着急干嘛？”那人一把揪住他的脖颈，将他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既然来了，就不能多留一段时间吗？”
那人一脚踢在了房门上，正像小王说的那样，房间里根本就没人。
董事长办公室很大，里面放着两个皮质沙发，一个茶几，一张长桌。
那负责人一把将小王丢在了沙发上：“快跟工厂的负责人说一声！今天要是不给你工钱，我就不走了！另外，每人沏一壶茶水！”
“给我来杯花茶吧。”华丹凤很有礼貌地冲小王微笑，然后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是是是!”小王应了一声，就去靠着墙壁的柜子，去寻找茶水了。
做我的人，就是舒服！讨债并不是什么难事。头颅如此想到。
他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躺在沙发上，一副流氓的模样。
“茶来了!”小王很快就将茶水沏好，送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那人拿着杯子，放到唇边，微微一吸：“联络的如何？”
小王黑着一张脸：“已经有人喊过了。”说完，他就往外走去。
“呼啦!”林雷身体一震，整个人都是一震。忽然，房门被推开，十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手里拿着铁棍，将脑袋和栀子团团围住。
“汪老板。”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那颗头颅却是面不改色，甚至没有洒出一杯茶来：“阁下此举，是何意？”
原本有些胆怯的小王，目光变得凌厉：“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只是要表达一下自己的立场，就像刚才几个人那样，我只是要让两个人离开，实在是没那么多银子。”
骷髅放下茶杯：“是吗？这么说，不能再谈了？”
“大锤子！”汪鼠鸣顿时怒道：“一群混账东西，就知道占我们便宜，真是给泥池市带来了灾难！”
“压榨？坐收渔翁之利？那是什么？”人头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听说过搬家公司的名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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