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位呀？”
“妈，是我，建国。”大叔跟老母亲确认好彼此后，努力解释了十分钟打电话的目的。
老人家大概听明白了：“晓得了，你想挑我的刺，然后换取一个摸奖的机会。”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线上线下都要笑暴富了啊！
大叔无奈摆烂：“行行行，你说是这个那就是这个吧，反正你得配合我完成游戏，我接下来说的你哩毛病，都是真实哩，你不能跟我急眼啊！”
老奶奶在电话那边嘟嘟囔囔骂了一句方言：“脱裤头子放屁，哼！”
大叔又一次战术性咳嗽，开始诉苦：
“妈，你年纪大了，腿jio不方便，以后就不要去小区垃圾桶翻纸壳子跟塑料瓶瓶了。”
“我们两口子一个月万把块退休金，供您吃喝完全不是问题，咱家不缺那点钱。”
“你孙女更不需要你捡纸壳子给她攒钱，我老婆因为你往屋里头攒纸壳子跟你吵了多少回了。”
“那些东西太脏了，放屋里头招蟑螂，杀都杀不干净，太影响生活水平了。”
“你后来又把捡来的纸壳子放到我们那一层的安全通道，结果哩？”
“不晓得谁在安全通道抽烟，烟头把纸壳子点燃了，消防员都招来了。”
“妈，我们全家被批评教育，我还去录了口供，又给整栋楼的邻居鞠躬道歉写保证书。”
“高楼层的安全通道本身就是为了消防逃生，那个地方严禁放置任何物品。”
“你捡来的一摞摞纸壳子放在那里，严格来说那就是违法，说多少遍你都觉得我吓唬你。”
“妈妈呀！幸亏上次没造成严重损失，要是真给一栋楼烧了，我可咋赔啊！”
“我们全家死上十回都不够给人整栋楼的邻居赔命！”
隐约间，电话里传来嘶啦嘶啦的声音。
司晏安敏锐察觉到什么：“大叔，您母亲好像在楼道里撕扯踩踏纸壳子，您听这个空荡荡的回音……”
大叔瞬间急眼：“妈！你是不是又去捡纸壳子了？”
对面老太太吭哧吭哧忙活着，回复：“你两口子这不是去旅游了？我就趁着现在捡一点，你们回来前我指定都给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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