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霞光刚染红天际，小熙的手机就响了。她刚收拾好文件，随手接起：“喂，哪位？”
“这么快就把我忘了？”电话那头传来清脆的女声，带着点戏谑，“我是雅思啊。”
小熙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是你啊，稀客。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这不是怕你贵人多忘事，忘了一年前答应我的事嘛。”雅思的语气带着点试探，“听说你们子公司在搞管理层改革，新增了不少岗位？”
小熙心里了然，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消息挺灵通。晚上有空吗？出来吃个饭，正好聊聊。”
半小时后， 在一家私房菜馆里，雅思带着三个女孩坐在包间里。雅思穿件红色连衣裙，眉眼带笑；旁边的如秀、妍婷、心玲都是二十出头的模样，眼神里带着点拘谨又藏着期待。
“好久不见，你们倒是越来越精神了。”小熙坐下，让服务员上菜，“一年前你们帮家族做的那些事，我都记着呢。”
雅思笑了：“就知道熙姐不是忘事的人。这阵子听公司里传得热闹，说要新增管理层，我们几个就合计着，能不能跟着熙姐混口饭吃。”
“吃饭没问题，做事更没问题。”小熙给她们倒上茶，“现在有两个方向：一个是总公司的公关部副经理，能留在总部，接触的人脉广；另一个是分公司内衣生产工厂的经理，那边刚起步，需要人带着团队打拼，但空间大。”
她看向四人：“你们自己选。要是想留在总部，我就把公关部副经理的位置给你们；要是想踏踏实实做点事，去工厂当经理，手下管着几百号人，更能锻炼能力。”
如秀先开了口：“熙姐，我们听说总部这边家族争斗挺厉害的，我们几个性子直，怕是玩不来那些弯弯绕绕。”
妍婷也点头：“是啊，我们还是想做点实在的，生产工厂虽然偏，但至少能安安稳稳做事。”
雅思看着小熙，语气认真：“熙姐，我们选工厂。争权夺利的事太累，不如去管生产，把产品做好，心里踏实。”
小熙笑了，端起茶杯跟她们碰了碰：“我就知道你们会这么选。行，那就这么定了。雅思你当工厂经理，如秀管生产调度，妍婷负责质检，心玲管后勤，你们四个搭班子，把工厂的事理顺了。”
她顿了顿，语气沉了些：“不过有件事得提醒你们——以前你们帮家族做的那些事，不管到什么时候，都得烂在肚子里。尤其是现在公司改革，盯着我们的人多，千万别出岔子。”
心玲连忙点头：“熙姐放心，我们嘴严着呢。当年要不是您帮我们，我们还在车间当普通工人呢，这点规矩懂。”
“懂就好。”小熙夹了块排骨放到雅思碗里，“工厂那边条件可能苦点，但我已经跟那边打了招呼，给你们最大的自主权。只要把产能提上去，质量抓牢，年底的奖金不会少。”
雅思笑了：“熙姐办事，我们放心。您就等着看我们的吧，保证把工厂管得明明白白。”
席间的气氛轻松起来，几个女孩聊着工厂的规划，眼里闪着干劲。小熙看着她们，想起一年前这几个姑娘跟着自己跑前跑后，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家族琐事，心里忽然有些感慨——在这复杂的公司里，能有几个踏实做事又信得过的人，不容易。
吃完饭，小熙结了账，站在饭店门口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雅思回头朝她挥挥手，夕阳的光落在她们身上，透着股年轻的韧劲。
小熙掏出手机，给晴雯发了条消息：“明天把分公司内衣工厂的人事任命发下去，雅思任经理，如秀、妍婷、心玲任副经理，协助管理。”
收起手机，她深吸了口气。把自己人安插到基层，既是为了稳固家族的根基，也是给这些踏实做事的人一个机会。至于总部的争斗，就让那些爱抢的人抢去吧，她要的，是能真正攥在手里的实力。
晚风渐凉，吹起她的长发。小熙抬头看了眼亮起来的写字楼，那里还亮着不少灯，想必小露和晴雯还在忙改革的事。她笑了笑，转身走向自己的车——这场改革，对有些人来说是争斗的战场，对她来说，却是布局的机会。
只要棋子落得稳，不管外面怎么乱，她总能守住自己的阵地。
第二天上午的阳光刚漫过写字楼的玻璃幕墙，子公司的公告栏前就围满了人。人事部经理美春刚把最新的任命通知贴上去，人群里就响起一阵小声的议论——“小巧当董事长助理了？”“楚然居然调去当秘书了，她不是在公关部吗？”
办公室里，小熙刚听完美春的汇报，门就被轻轻推开。小巧穿着一身浅灰色西装套裙走进来，脸上带着点拘谨又难掩激动：“干妈，是您推荐的我吗？”
小熙抬头笑了，示意她坐下：“可不是我，是集团总部的意思，李总亲自定的。”她看着眼前的姑娘，想起几年前两人刚进公司时的样子，“看来他没忘记咱们当年跟着项目组熬了三个通宵的苦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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