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需要过多思考，方程点头爽快答应。
“也好，我们坐地铁去。”
他转身就往101大厦地铁站走去，也就50米的距离。
从这里坐13站就能到林大，但当中要换一条线。
戴悠悠开心了，立刻跟上去，视线却一直落在方程双手插兜的臂弯上，心里想着要不要像优蔻一样挽着他的胳膊。
可她到底是个小怂包，只敢看看。
两人很快进了地铁站，没有了风雪，戴悠悠那点小心思彻底落空了，嘴角撇的能挂油壶。
气自己怂。
“嗯？你怎么不开心了？”
见学妹一直不说话，方程转脸一看，才发现对方苦着一张小脸。
“没有。”悠悠习惯性缩了缩脖子。
啪~
方程又一巴掌拍在女孩背上，“挺胸抬头，新衣服不暖和吗？老是畏畏缩缩的，搞得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这件银狐领款的羽绒服可不仅仅为了好看，还是为了悠悠能从容撑过寒冬特意给她挑的。
“哦~”
只好再次挺直腰板，可悠悠真的不习惯啊，今晚好多人瞅她，目光灼灼，男的女的都有，她就很紧张，想做个缩头乌龟。
身体都不自觉挤到了方程身上，难道学长这时候不该霸道地揽住她的肩膀嘛？
以前出去逛街，邓浩都会搂着她……
唉，怎么又想去那个家伙了，明明学长就在身旁还胡思乱想。
不许乱想！
方程走着走着也发现越来越多的视线落在自己两人身上。
之前不是打的就是坐悍马，很久没有挤地铁了，穿行于拥挤的人群中似乎已经是久远之前的记忆了。
一个是憨直与骚气混搭的大男孩，高大硬朗小帅扎眼。
一个是娇柔小鸟依人的口罩靓妹，大眼灵动楚楚可怜。
这样子的一男一女衣着光鲜地走在一起，让过往路人都眼前一亮，生出赏心悦目的感觉。
“那女生穿得真漂亮，像模特。”一个初中女生对自己的闺蜜悄悄道。
“那个男生很man唉，你不觉得？”闺蜜反咬她的耳朵。
“唉，把我和那个女生换一换吧，换她的衣服和位置。hohoho”
如此这般，不时有几个爱八卦的小女生冲两人指指点点说笑而过。
一切落在方程眼中，让他心生感喟，曾几何时他还是个只会在人群中埋头独行的死肥仔。
又胖又丑，恐女自卑。
他看了一眼低头走路的戴悠悠，仿佛看见一丝自己曾经的影子，心中触动。
“借你胳膊一用。”方程突然大大方方摆开自己的臂弯，支了支紧紧挨着他的女孩。
“嗯？”女孩略微迟疑，便搂住了他的胳膊，然后，把头埋的更低把身子靠的更紧了。
不知何时，从排斥到习惯再到需要了。
方程的身体略微僵硬了一下，这还真是从未体验过的接触呢。
当然，不能算小时候老妈的裹挟。
情侣之间手挽手一起逛街会不会就是这样的感觉？
他恍惚，上一世即便追了桃酥酥那么久，他也没有幻想过这一刻吧。
上一世的自己果然只是一条被阉割了的舔狗。
而这一世，一切都会慢慢改变的，他笃定。
他突然冲悠悠打趣道：“喂，我们现在像不像一对情侣？”
戴悠悠不语，脸涨得通红，因为她想起了11天前两人的对话——
“……你要经常发消息给我，请我出去玩，送礼物给我，对我表白，向我求婚。”
“……我不会做你女友的。我想好了，你借钱给我，我回头打工还你，行不行？”
现在消息发了，商场一起逛了，礼物互赠了，似乎就只剩表白和求婚了啊。
怎么会这样？！
半晌，女孩幽幽道：“方程，你好坏，你好狡猾。”
两人此时在站台上等车，女孩能从有机玻璃的倒影中看到两人的鞋子，一双外八字一双内八字。
“我怎么了？”那双外八字不明所以。
“你故意让我跟你一起上班，然后再让我慢慢跟你相亲。”淡淡的幽怨味儿。
“哈哈哈，让你发现了呢，你真聪明。”尴尬的笑声。
“你卑鄙，你坏透了。”虽然这么骂，也没把胳膊抽出来，女孩只是把身子稍稍偏离了一点点。
这个坏蛋至少没有欺负过她，也没想对她做涩涩的事情，哼，让你偶尔享受一下情侣待遇也不是不可以。
“咳咳，学妹，我发现你变了，都不喊我学长了。”方程转移话题。
“哦。”喊学长多有距离感啊，笨蛋。
“哦什么哦，快喊一声学长听听，要不，喊老板也可以，嗯，还是喊老板吧，这样更有成就感。”
“笨蛋。”
“你说什么？”
“学长。”
“嗯。”
“笨蛋！”
“嗯？辱骂老板扣工资！”
“老板，我错了。”
“嗯。回去穿着这身重拍口罩宣传照。”
“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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