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沉默了片刻，他想起在工厂里和黑衣人搏斗的场景，还有黑衣人临走前的那一抹冷笑，难道...难道局长真的是“黑鹰”组织的人？
“我...我也不知道...”赵飞犹豫地说，“我只知道安欣在调查‘黑鹰’组织，然后...然后她就死了...”
“‘黑鹰’组织到底是什么？”关雨柔追问。
赵飞摇了摇头：“我...我真的不知道，安欣从来没跟我说过具体的...”
“那你为什么要去那个工厂？”
“我...我收到一条匿名短信，说安欣在那里...”赵飞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知道自己的解释很苍白无力。
关雨柔盯着他看了许久，看得赵飞心里发毛，就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关雨柔突然叹了口气：“算了，你现在说什么我也不会信，等你好些了再说吧。”
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沉默不语。赵飞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感觉自己和关雨柔之间似乎隔着一层薄膜，让他看不透，摸不着。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几张检查报告。
“赵飞先生，你的身体恢复得不错，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医生笑着说。
“这么快？”赵飞有些惊讶。
“嗯，你的伤口处理得很及时，没有感染，再加上你年轻，恢复能力强，所以恢复得比较快。”医生解释道。
“那太好了！”赵飞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地方了。
“不过，”医生话锋一转，“出院后要注意休息，避免剧烈运动，伤口也要定期换药，以免感染。”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赵飞连忙点头。
医生走后，关雨柔转过身，看着赵飞：“你出院后打算去哪？”
赵飞愣了一下，他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回家？他现在身无分文，而且还背负着杀人的嫌疑。去投靠朋友？他不想连累别人。
“我...我还没想好...”赵飞挠了挠头，有些尴尬。
关雨柔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要是没地方去，可以先住我那。”
赵飞猛地抬起头，看着关雨柔，眼中充满了惊喜：“真的？我可以住你那？”
关雨柔微微一笑：“当然，不过，”她顿了顿，“你得答应我，别再插手‘黑鹰’的事情了。”
赵飞犹豫了一下，他知道关雨柔是为他好，但他真的能放下安欣的死，放下“黑鹰”的秘密吗？
他看着关雨柔关切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第二天，赵飞办理了出院手续，跟着关雨柔来到了她的公寓。这是一套不大但很温馨的单身公寓，干净整洁，充满着女性的气息。
“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关雨柔放下包，走进厨房。
赵飞坐在沙发上，环顾着四周，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茶几上的一个相框上。相框里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男子，面容清秀，笑容阳光，赫然就是...安欣！
赵飞猛地站起身，走到茶几前，拿起相框，仔细端详着照片上的男子。
“这是...安欣？”赵飞的声音有些颤抖。
关雨柔从厨房探出头，看到赵飞手里的相框，脸色微微一变：“你...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赵飞转过身，看着关雨柔，眼中充满了疑惑：“你...你认识他？”
关雨柔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走到赵飞面前，伸手拿过相框，轻轻抚摸着照片上的男子，眼中充满了温柔和悲伤：“他...是我的弟弟...”
赵飞感觉自己的意识在黑暗中飘荡，像一艘破旧的小船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颠簸。突然，一阵刺鼻的消毒水味将他拉回了现实。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胸口缠着绷带，一阵阵钝痛传来。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赵飞转头一看，是关雨柔。她双眼红肿，眼圈乌青，显然是熬夜照看他累的。赵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却故意装作虚弱的样子，沙哑着嗓子说：“柔柔，我这是...在哪儿啊？天堂吗？我看到你了，一定是天堂。”
关雨柔破涕为笑，伸手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弹：“想得美！你小子命大，子弹擦着心脏飞过去了，再偏个几毫米你就真上天堂了。”
赵飞咧嘴一笑，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嘶...轻点轻点，谋杀亲夫啊。”
关雨柔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局长都怀疑我了，把我叫去问了半天话！”
赵飞心头一紧，连忙追问：“局长问你什么了？”
“还能问什么？当然是关于‘黑鹰’组织的事情，还有安欣的死，还有你为什么会在那个废弃工厂里......”关雨柔说着，语气越来越低沉，“赵飞，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和‘黑鹰’组织有什么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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