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肖空这样做过无数次活动的老司机，也不得不佩服。肖空甚至后悔没有把乌瑾带来观摩学习一下。
想到乌瑾，肖空才意识到已经很久没和她联系了。不知道她和娱乐盒子的合作如何。
走进主会场，肖空看到大批的记者已经安排好了长枪短炮和摄像机，正在忙着做最后的调整。
做现场采访的记者上窜下跳，抓住一个认识的参会者就要拦下来聊几句作为报道素材。
庞磊的方天地产，虽然长项并不在商业地产领域，但方天的成长速度惊人，自然会吸引一些媒体的注意力。庞磊一走进会场，就有几个记者围了上来，把长长的麦克风、录音笔怼到庞磊面前。
“庞总，您对下半年的房地产市场有些什么样的预期？”
“庞总，方天地产及时调整策略，放弃国内市场转向东南亚，您是如何做出这样决策的？”
“庞总，您会通过并购的策略进一步扩大方天地产吗？”
对于媒体的这些问题，庞磊都只有一个回答。
“今天的活动里，安排了很多互动的环节，我相信大家的问题一定能从这些互动的内容里找到答案。”
婉拒了媒体的采访，礼仪小姐把庞磊和肖空带到主办方安排的座位上。
肖空无意间一瞥，发现庞磊的座位旁边就是碧恒的曲老板的名字。
想到曲老板和庞磊两人水火不容的态势，肖空皱了皱眉问礼仪小姐：“小姐，能不能帮庞总换个位置？和曲老板挨着，可能……不大方便。”
说着话，肖空看向庞磊。
庞磊冲肖空点点头表示同意。
“这……”礼仪小姐面露难色，“我们是统一按照发言的顺序，也就是市值顺序排的。而且，峰会马上就开始，重新调配座位可能也不大方便。不过，曲总表示会带自己的两个手过来。如果这样的话，您看能不能您和曲总的工作人员坐在曲总和庞总中间。隔着三个人应该可以吧？”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肖空和庞磊都不好再坚持。于是肖空坐在了庞磊和曲老板中间的位置上。
两人刚刚坐稳，肖空就看到曲老板带着马翔和冯彬二人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看到庞磊和肖空已经坐好，曲老板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快，倒是快步走向庞磊，主动伸出手道：“庞总，咱们又见面啦，哈哈！”
出于礼貌，庞磊也伸出手，和曲老板握在一起道：“曲总，半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怎么可能无恙？”曲老板捋了捋自己稀疏的头发，“为了碧恒的发展，我可是殚精竭虑，头发都快掉光了。好在最终还是保住了老大的位置。不然的话，被你这个老二给追上，我的面子实在没处放啊。”
“曲总过奖了。碧恒怎么说都是业界老大，有很多地方值得方天学习。”庞磊谦虚道，他只是不想让媒体抓到两家互杠的新闻。
“经过这半年的调整，我们碧恒终于要缓过气来了。”曲老板重重地拍拍庞磊的肩膀，“下半年开始，我们碧恒可要全面发力喽。咱们两家的竞争，还有的可看呢！”
“是啊，笑到最后笑得最好。年初的时候我们也没有料到能和碧恒追到如此接近的地步。”庞磊话里有话，柔中带刚。
“额……”曲老板听出庞磊话里带的刺，一时有些语塞。“庞总真幽默。别说差距还在百亿的级别，就算是差一分钱也是差啊。”
说完，脸上再也挂不住虚伪的笑容，气鼓鼓地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尴尬的是，肖空只好挨着冯彬和马翔坐下，翻看着资料夹里的日程安排。
“肖总今年生意不错吧？”冯彬想从肖空口中套出些干货。
“托冯总的福，还过得去。”肖空随口应道。
“给行业排行靠后的小公司做策划很难受吧？”冯彬三句话不到就要挤兑肖空。“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还要做出效果。你就别打肿脸充胖子了。”
“也不一定啊。”肖空反驳冯彬，“如果客户原本排名不突出，但在我们的努力之下看到明显的进步，这多有成就感。如果只服务行业第一的企业，做来做去也就是维持。特别是如果一个闪失，从神坛上掉下来，那才是丢人现眼呢。”
冯彬再傻也听得出来肖空在阴阳自己，刚要回嘴就听到旁边马翔的手机响了起来。
“于总……您好，”马翔的声音里有些颤抖，显然是对电话里这位“于总”心生畏惧。
“好什么好！”电话里的女声很大，就连隔着冯彬的肖空都能清晰听到。“你们是怎么做媒体监测的？！昨天的媒体报道报告里没有竞争对手的部分？难道昨天竞争对手都睡觉去了吗？娱乐盒子拿到天使投资的事怎么一点都看不到？”
一连串的问题打得马翔有点晕。
马翔停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心神，明白她在问什么。
“于总，当时咱们不是谈好了吗？竞争对手的监测服务只关注产品部分，”马翔尽量心平气和地应付于总：“也就是竞争对手购买版权、改编、开拍等等方面的内容。获得投资部分不在媒体监测范围之内。所以……”
“你们是服务行业，只要是对橙子制作有用的信息就是你们应该提供的信息！这个还需要我教吗？”于总继续训斥马翔：“如果只需要上网搜搜，那我们还需要花大价钱请你们干嘛？找个实习生不就干了？”
“你们的价值就在于信息的筛选、整理，并且给客户有价值的建议。”于总继续说教，“那些机械性的工作只是低附加值的产品。靠这个就收橙子制作那么高的费用，实在是名不符实，和酷意集这个品牌太不相称了。我实在是不想用‘骗子’这个词。”
听了于总的话，一肚子怒火的马翔刚要反驳，冯彬急切的眼神就抛了过来，一边还摇头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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