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言的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党，完全没有一丝谎言的成分在里面。
也就是说……这是真的？
这个消息对张思明来说，无异于是个晴天霹雳，原本以为他等到的，是天赐良缘。
谁知道，是老天给他开了个全是恶意的玩笑。
张思明心态崩了，面如死灰。
“我都摊牌了，他应该会放弃了吧？”沈言心里想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沈言想的很清楚，性别这种事当然不能摊牌，除了因为还需要维持女性人设外，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怕张思明道心崩塌。
但性取向可以摊牌啊。
反正现在这种时代，喜欢同性这种事很常见吧？
而且沈言也没说谎，别说他现在只是女装，就算他真变成女的，他还是坚定不移的喜女党！
其实沈言这也是为张思明着想。
从一开始，沈言的目标就很明确，捞到足够这辈子过上奢靡生活的钱，然后就做回自己。
这个钱大概两三亿吧，沈言也不知道，需要赚多久才能赚到，但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有系统的帮助，三两年的时间还是要的。
要是这三两年里，张思明一直这么追求自己，那等到真相暴露的那天，他该有多崩溃啊？
越早斩断，对张思明越好，对沈言自己也越好。
“你…懂了吧？”沈言小心翼翼的问道。
“懂了。”张思明感觉全身力气被一瞬间抽离，无力的瘫倒在靠椅上。
“对不起！”张思明突然起身，诚挚的鞠躬道歉。
沈言不明所以：“你突然道歉干嘛？”
“我不明真相，对于这段时间对你造成的困扰，感到很抱歉，对不起，我以后会跟你保持距离的！”
张思明这是将心比心之言。
代入自身，如果沈言性取向真是女的，那么这段时间，自己这样疯狂的追求，跟有一个男的，疯狂追求他有什么区别？
张思明不敢想象。
如果有一个男人，像自己这么疯狂追求沈言一般追求自己，那会对他心理和生理造成多大的阴影。
这是他为什么道歉的原因。
“不知者无罪，没事，先坐下把早餐吃完吧。”沈言笑着挥挥手，总算解决了菊花的隐患，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受怕，这值得庆祝。
张思明不愧是豪门出身，在这种情况下，先想到的不是发泄情绪，而是道歉。
真正的富二代，涵养都是极其出众的，那种没脑子的富二代，只会出现在小说跟影视作品里。
“我吃饱了，你请慢用。”
张思明一脸黯然神伤，这毕竟是他第一次追求女生，谁能想到会是这样的下场？
他试着接受这个结果。
可他需要时间消化，张思明也不会将沈言性取向告诉其他人，这种没品的事他不屑于干。
留下最后一个洒脱的背影，是张思明给自己留的最后一丝尊严。
摄像老师镜头翻转回来，正好拍到了这副背影。
刚刚沈言微信究竟发了什么，张思明又为什么突然道歉，是包括在场工作人员、以及观看直播的观众在内，所有人都迫切想要了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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