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别叫我厂长,我现在是一个被撤职的普通百姓。”胡耀颢心头无名之火一下子拎上心嗓眼上,只感到喉咙在冒烟,对着刀帛兵咆哮。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们刀局长这一次来调查,目的是要还你一个公道,你再不配合我们,我们怎么了解事件真相?”刀帛兵助手见胡耀颢竟然这等不把他们看在眼睛,火起,大声呵斥。
霍地转身,胡耀颢盯着刀帛兵助手,猝然挥手直戳他脑门:
“了解真相,你他娘的,别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近千人冒雨在市政府大院示威、抗议,你们眼睛瞎了,没看到吗?”
“报纸上,网上,电视新闻上,揭露的还不够明白不够清楚了吗?你们为什么不去向工人了解真相,你们的脚就那么高贵,不走进工厂看看?”
“整个工厂瘫痪在那儿,机器如同一砣铁疙瘩,汤项兵那个恶棍那头疯狗至今仍旧消遥自在,享受局长的休养。”
“停职检查,忽悠谁,糊弄谁呢——”
“我承认,我——耀颢是一介平民百姓,无权无势,斗不过汤项兵那个恶棍那头疯狗,我认栽——我不当这个厂长,我离开农用机械厂,总行了吧?”
“还我一个公道,不要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好哄是不是?”
当了多年监察局长,刀帛兵头一遭遇到有人敢对他发火、咆哮,眼睁睁看着胡耀颢从他眼前闯过,噔噔噔上楼,把他和助手扔在厅堂,他气到两腿抽筋,心口冒烟。
终于明白汤项丘撤职胡耀颢不足为怪了,要是他刀帛兵的话,他刚才同样会把胡耀颢撤职。
坐在凳子上的吴美珠,见到儿子敢在监察局局长面前如此作为,哑巴讨媳妇——喜在心头,心里头赞叹一声:“我的颢儿——真是好样的,有男儿骨气。”
站了起来,走到刀帛兵跟前,吴美珠暗藏讥笑、不屑:“刀局长,不好意思。你看我儿子,被狗官害的,心情糟透了,脾气变得暴躁,爱发火。你们当官的不知我们老百姓的苦,你不要再来烦我儿子了。我儿子现在是给人做粗工,累得有时回到家来不及洗脸、吃饭,一头扎在床上。刚才,你看到了吧,我没骗你们。”
不是亲眼看见,刀帛兵定然又怀疑吴美珠这话在哄鬼,心头再明白不过,赖着不走,不但问不出胡耀颢一句话,说不定惹了胡耀颢,会被胡耀颢拿着扫帚赶出去,他领教了胡耀颢的爆脾气,这家伙就是一个不懂尊敬、讨好官老爷的愣头青。
人家连厂长都不当,宁愿去工地打粗工了,你还想他会领你的情,做美梦去吧。
可是,胡耀颢是最最最重要当事人,问不出一句话,他刀帛兵如何向上头交待、结案?
转头一想,刀帛兵觉得多半是因为没有顾及到胡耀颢心情,这几天不厌烦到人家去,今晚上差不多半夜了还呆在人家家里,干了一天活累得甚至来不及洗脸的胡耀颢,他能不火?
可是胡耀颢再火,也不能怒斥、咒骂他这个监察局局长呀,刀帛兵觉得自己很冤,天大的冤,他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他胡耀颢早一天恢复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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