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生显然猜到了对方的答案。
“我信您，但是我不信刘海星那种人。”
“他是有错，有大错，但还是罪不至死吧？”
楚云生笑了。
“是啊，罪不至死。我就差一点醒不来了，这种事到最后肯定就是背个处分。直到你们发现我这些没写完的论文，那时才会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们，对吧？”
甄老看着倔强的楚云生，只能低声劝他。
“上头不会忘记有功的人的。”
“我不需要，”楚云生笑得很冷，“在我醒来看到她半头白发的时候，我就发过誓，谁劝我都没用。”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甄老急了：“小楚，这几份论文的后面那些呢？”
楚云生龇着牙花笑：“都烧了，不信您派人去抄我家，找个半张纸片来就算我骗人。”
“你说什么？都烧了！”
甄老的震惊和肉疼不需要装。
可楚云生却指着自己的胸口说：“我一看到那些东西就觉得这里疼，那颗子弹告诉了我一个道理，做人有时候不能太出色。”
“超出别人一步的是天才，但超过两步的，往往就被人看成了傻瓜或者疯子。”
“我讨厌被人当成疯子，然后被人毫不犹豫的一枪干掉。”
“小楚，你！”
楚云生笑着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不是我故意吊上面的胃口，而是这里确实不敢继续想下去了。也许，大学去了燕京，我需要看看特殊的医生。”
走到门口，楚云生又说了一句。
“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会真正珍惜自己的生命。所以甄老，帮我对高老师说一声抱歉，我准备去考医科大学，陪着媳妇平平淡淡的......。”
楚云生走了，甄老呆呆的站了半天。
半天之后，甄老终于下了决心，拿起房间里的电话打给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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