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看着那片空无一物的区域,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满意,对着隐藏在暗处的同伙方向说道:“这些家伙什,可是我们从‘枪械师’那里花大价钱换来的。虽然对付那些铁皮疙瘩不太够看,但对付个把普通人,或者有点特殊能力的……哼,终究是凡人之躯,扛不住……”
他话音未落,瞳孔骤然收缩!
一道模糊的身影快如鬼魅,竟毫无征兆地从那尚未散尽的尘埃与能量余波中猛地窜出!
几乎是瞬息之间,一股巨力扼住了他的咽喉,将他整个人狠狠地掼在了冰冷的岩壁上!
后背与岩石猛烈撞击,让他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
陆尧的身影清晰地显现出来,他松开扼住老徐脖子的手,随意地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那足以将血肉之躯汽化的能量齐射,在触及他身体的瞬间,就被一层极其微薄、但坚韧无比的空间褶皱偏转、分散开来,未能伤及他分毫。
“如果是一个月前的我,说不定真就中招了。”陆尧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令人心寒的压迫感,“但现在……你们的武器,还不足以威胁到我。”
老徐剧烈地咳嗽着,脸上因缺氧而涨红,但出乎陆尧意料的是,即便被如此制服,性命操于他人之手,老徐眼中却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惊慌,反而是一种近乎麻木的淡漠,他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陆尧,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陆尧盯着他,再次问道:“我再问最后一遍,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要找的人的下落?一个女孩,个头不算高,眼角这里有颗痣,是不久前才可能流落到这个世界的。”
他详细重复着阳凡的特征,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丝破绽。
老徐喘息着,与陆尧对视了片刻,最终,他扯动嘴角,露出了一个带着几分嘲弄和认命的苦笑,微微摇了摇头。
“没想到……还真有你这样的人。”他的声音沙哑,“我没见过你说的女孩。至于你从哪来……”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陆尧那非人的形态,漠然道,“不重要了。在这六道之中,从哪里来的,最终不都一样?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挣扎,换了个死法罢了。”
他显然将陆尧也当成了【修罗道】或者其他“某一道”的土着,根本无法理解,眼前这个存在,是来自一个完全不同的、或许还存在着阳光与生机的世界。
六道?什么六道……
陆尧看着老徐那彻底放弃希望、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眼神,心中明白,他说的很可能是实话。
在这种绝望的环境下,欺骗已经没有意义。这些幸存者为了生存已经扭曲,但他们掌握的信息,或许真的有限。
他松开了对老徐的钳制。
老徐滑落在地,捂着脖子咳嗽,却并没有试图反抗或逃跑,只是用那种空洞的眼神看着陆尧。
“给我解释一下你刚才说的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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