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4:1918年12月16日,广场,雨】
【我没死。这个认知在我恢复意识的那一刻,比后背的枪伤还要让我难受】
【最初被扔进战地监狱时,我以为自己会在烂泥和馊水里腐烂——就像那些被丢弃的实验废料】
【可第二天,看守就给我送来了热汤和全麦面包,汤里甚至飘着两片肉。我盯着那碗冒着热气的汤看了足足十分钟,不敢动筷子,生怕这是断头饭】
【我听说遥远的地方有个国家,在死囚即将被处死的时候,会给他们一顿丰盛的饭菜,说是吃完好上路...也不知道这玩意是不是断头饭】
【我一直犹豫,直到看守不耐烦地踹了踹铁门,说“快点吃,别浪费粮食。”我才狼吞虎咽地吞下去,心想断头饭就断头饭,饱死总比饿死好】
【热汤滑过喉咙时,烫得我眼泪都流了出来...不,我想不是因为烫,是因为荒诞】
【叛国、逃兵、反抗上级,随便一条都够我被枪毙十次。可他们不仅没杀我,待遇还一天比一天好】
【第三天,牢房从潮湿的地下室换到了地面的木屋,有一扇小窗能看到外面的雪。每天的水是过滤过的清水,不是之前带着铁锈味的浑水...甚至每周会给我一块肥皂,让我清洗那件沾着莉莉娅眼泪的军装】
【我开始在夜里自嘲,想象是不是我也有什么“特异功能”?就像莉莉娅的“98%契合度”一样,我这双能看见怪物的眼睛,在那些白大褂眼里也是实验素材?】
【或者我是某个蹩脚故事里的主角,连死神都懒得收?这种想法让我笑出声,笑声在空荡的木屋里回荡,比怪物的咆哮还要难听】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直到今天早上,两个穿白大褂的人走进牢房,没有戴口罩,露出一张温和却冰冷的脸:“亚尔伯特上尉,该转移了。”】
【我以为会被带去实验室,像实验体那样被做成武器。可汽车载着我驶出了战地,沿着平整的公路开了整整两个小时,最后停在一片空旷的靶场】
【靶场四周架着铁丝网,高处有哨兵站岗,中间立着几十个用稻草和帆布做的假人靶,远处的草场上甚至有几只飞鸟掠过——这是我在战场上从未见过的“生机”】
【“从今天起,这就是你的新住处。”白大褂指着靶场边缘的一栋小木屋,“你可以在靶场内自由活动,每天有一小时放风时间,食物和水会按时送来。”】
【他顿了顿,递过来一个黑色的皮质箱子,“你的任务——实验这些新式武器,记录下使用感受。”】
【武器?】
【我心里一动。是步枪?还是机枪?或许我能拿到一把真正的武器,找到机会逃出去,找到莉莉娅,哪怕她已经...我也要见她最后一面】
【我接过箱子,指尖的重量比想象中轻,却带着一种诡异的温热】
【回到小木屋,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箱子。下一秒,我猛地后退一步,胃里翻江倒海,差点把早上吃的面包吐出来】
【箱子里没有钢铁,没有火药,只有两件武器,一件是剑,一件是枪,但我为什会吐呢?很简单,这些武器全都是用人的身体做的】
【那把剑被他们称为“脊髓剑”。剑柄是一截成年人的脊椎骨,椎骨之间还连着灰白色的神经纤维,像晒干的蛛网一样缠绕在上面,握柄处被打磨得光滑,却能清晰摸到椎骨的凸起】
【剑身不是钢铁,是半透明的乳白色,仔细看能认出是钙化后的骨髓,边缘锋利得像手术刀,剑身上布满了细密的孔洞,孔洞里偶尔会渗出淡黄色的液体,闻起来有股淡淡的腥甜味,像是医院里福尔马林的味道】
【我试着伸手碰了碰剑柄,指尖刚贴上,就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是有无数根细针扎进皮肤,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模糊的呻吟,又轻又远,像是从剑里传出来的】
【我猛地缩回手,看着那把剑在箱子里微微颤动,椎骨连接处的神经纤维像活过来一样轻轻摆动。白大褂的纸条上写着“挥砍三十次,记录切割力与使用者体感”】
【我咬着牙,再次握住剑柄...这次刺痛更明显,耳边的呻吟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哀求】
【“疼...别碰...”我闭着眼,朝着门口的木桩挥了下去。剑刃划过木桩时没有发出钢铁的脆响,反而像切豆腐一样顺滑,木桩瞬间被劈成两半,切口平整得像用机器切割的】
【可就在剑刃接触木桩的瞬间,我清晰地感觉到剑柄传来一阵抽搐,像是活人的身体被割伤后的反应,耳边的哀求变成了惨叫,尖锐得让我耳膜生疼】
【我低头看去,剑身上的孔洞里渗出的液体变成了淡红色,顺着剑身滴落,在地上晕开一小片血迹,那不是我的血,是剑“自己”的血】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那把剑慢慢停止颤动,淡红色的液体又变回了淡黄色】
【这时我才注意到,剑柄末端刻着一个小小的编号:734。那是一个士兵的编号,我见过——是三个月前和我一起清理战壕的老兵,他后来被白大褂以救治为由带走,再也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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