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在服务区停留了足足一个小时之久!终于,云子洋扔掉了手里空了的烟盒和手里的最后一支烟:“上车出发吧!”云子洋看着站在远处的众人说道:“严主任上这辆车!其他人挤一挤,下一个服务区再恢复正常!严主任,麻烦你来开车吧!好吗?”
“好!好!好!云厅!我来开车!”严大勇急忙点头。走到车边,示意司机去坐另外的车!然后他一头钻进了驾驶位:“云厅!系上安全带,我要开车了!!!”
车辆启动,出了服务区,上了高速,云子洋这才开口说道:“严哥,汉江省王明的举报,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可疑之处?”话一出口,云子洋就在侧后方,死死地盯着严大勇!
“有!”严大勇的情绪没有丝毫的波动:“我一直都不相信王明和我说的那些,他找到督导组的理由!只不过,这件事情,如今已经结束了!我没有了合适的借口去调查!云老弟,我怀疑,督导组被人做局了!有人利用我们这次的暗访任务,给我做了局,让我在不知不觉之中入局,对方的目的有可能根本不是我!我一个小小的副部级而已,在京城可以说,我这样的级别,多如牛毛!对方没那个时间和精力,去算计我!最有可能的,就是借着算计我,打击赵书记!毕竟,这一段时间以来,赵书记很得吕书记的器重!有人眼红了!”
云子洋盯着严大勇,一丁点儿的反应都没有!就那么看着对方!严大勇回答完,从后视镜中,看到云子洋的表情,他不禁自嘲道:“这些,都是我刚刚想到的!书记的电话,打给了你,而不是我,这就说明了很多问题了!我要是不赶紧反思一下,恐怕,督导任务结束之后,我回到京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不想做炮灰!不!就算是做炮灰,我也得做个有意义的炮灰!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家算计!我虽然是个小人物,可我也不甘心啊!”
“书记。。。对你。。。确实有了很大的意见!”云子洋沙哑着声音说道:“因为汉江省的事儿,吕书记对赵书记也有很大的意见!现在的形势,吕书记不满意了,那就是最大的事情!所以,赵书记给我安排了一个任务!之所以不打给你,并不是赵书记对你有了怀疑,而是赵书记觉得我的心思比你要缜密一些!对于一些蛛丝马迹的分析,比你要好一些!你不要多想!”
“呵呵。。。老弟,你不用宽慰我!”严大勇说道:“形势是什么样的,我心里清楚得很!平常我不屑于勾心斗角!因为我的背后就是赵书记!我的靠山,在纪委方面无人能敌!我根本就不用跟任何人玩儿心眼儿!可是,现在,我的靠山对我起了疑心,我就得靠自己了!靠自己证明,我这个人一直是坚定不移的!从没有左摇右摆过!你说,是这么个道理吧?”
“严哥,王明。。。这个人,看上去很老实!不像是会说谎的人啊!”云子洋皱着眉头说道:“以你这么多年的审讯经验,如果他在你面前说谎,你不应该看不出来吧?”
“是啊!这也是我最纳闷儿的地方!”严大勇说道:“我可以肯定,他说的,就是真的!我不敢说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说谎,起码。王明没有这个资格!他的一些表现,老弟,你也看在眼里!那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即使是受人指使,他说的话里,也肯定会有漏洞!可是。。。可是,偏偏没有!这也是我为什么,把那种看上去极其荒诞的解释,说给赵书记听的原因!既然如果他是说谎的话,他也不会编一个这么离谱的解释吧?不长脑袋的吗?”
“有没有可能,他就是利用了我们这样的心理呢?”云子洋反问道:“逆向推理,有的时候吧,就会得出一些不一样的结论!你觉得呢?严哥?我说的有没有可能?”
“老弟!你觉得。。。王明有那种智商吗?”严大勇说道:“反正我不那么认为!如果王明真的如此心机深沉,那倒是我看走了眼了!最关键的一点,他如果真的是心思深沉之辈,那么,他举报赵小刚的目的,就不会那么单纯!你看他见到三十万现金的样子!那不是能够装出来的!纯粹的自然反应!况且,王明的人际关系网,我让人了解过,没有任何跟外界有交集的机会!除了那次京城上访!他甚至都没出过汉江省!我是想不明白了!”
“那有没有可能,就是在京城上访那次,出了问题呢?”云子洋突然眼睛一亮:“严哥,信访这个口子,你有没有认识的人?要可靠的那种!我想调一下,王明的接访记录!我想知道,当时是谁接访的!最好能把当时的接访记录给我拿一份过来!你能想想办法吗?”
“调阅以往的接访记录?”严大勇说道:“这个。。。没有正当理由很难的!我一直在纪委工作,信访部门,我还真就没有什么过硬的关系!要不。。。要不。。。找找赵书记呢?现在,这整件事情看来,也就王明去京城上访这一块,我们还做不到全透明审视!真的很有可能,问题就出在这里!老弟,你给书记打个电话吧!我现在,真的不方便给书记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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