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这一路,秦川开的很慢,刚进入市区,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秦先生,我是杨总的秘书艾馨,杨总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他回道:“没有,我们各走各的。”
艾馨似乎犹豫了一下,才着急地说:“杨总今晚有场宴会,但临时接到一个电话就走了,现在我都联系不到她。”
“她在胭脂山上,那里没信号。”
艾馨更急了:“杨总怎么会大晚上的去山里?”
秦川很不耐烦:“她不是带着司机嘛,没事的!”
“杨总走的时候穿的不多,夜里山上肯定风大,我怕她……谢谢秦先生,我这就去找她!”
秦川终于忍不住提醒:“你继续打她手机,只要下了山一有信号,你就能联系到她。”
“你能不能和我一起打,我把杨总的手机号也给你吧?”
“我他妈的不需要她手机号!”
嘴里这样说,秦川还是在下个路口加了点油,然后猛地掉头,原路返回胭脂山。
刚进入山道,迎面驶来一辆车,就是杨甜甜之前坐的那辆,对方朝秦川打起双闪,他也顾不上那么多,看看前后无车,直接掉头跟上,抵达下一个缓冲带时,一起把车停下。
杨甜甜与他同时下车,他跑过去告诉她:“赶紧给你秘书打个电话,人家正在到处找你。”
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杨甜甜说道:“这山里一点信号都没有,我过会儿就跟她联系。”
“那行,就这样吧。”
“留步,”杨甜甜喊住他,对他微笑了一下,用带着轻微鼻音的语调说:“秦川,我原来还有过幻想和期待,但是现在不会再有了,刚才你已经把话都说明白了,谢谢你特意赶回来找我……明天我这一走,以后可能很难再见到你了,请留给我一个拥抱,我会把这个拥抱转交给贝贝,告诉她是爸爸给她的,可以吗?”
时隔将近七年,他再次拥抱了杨甜甜。
短暂的拥抱没能弥补青春留下的遗憾,却更像是场永别的开始,杨甜甜将那件外套还给他:“穿上,别冻着了。”
秦川依旧将衣服披回她的肩头:“以后你多费心,照顾好贝贝。”
“嗯,那你呢?”
“这就与你无关了。”
他坐上车,先行离开。
后视镜里杨甜甜的身影越来越远,她依旧矗立在风中,而秦川却将视线转移,望着头顶上深邃的苍穹,仿佛看到了那座已经倒塌的云端小屋,他要再把它重建起来,然后,一个人在那里孤独到老。
路上,他给艾馨打电话:“你们杨总没事,她快下山了。”
“太好了!”
艾馨如释重负,刚想再说什么,马上被秦川冷峻的声音给压了下去:“你通知杨甜甜,叫她把银行卡号发给我。”
“秦先生,你这是要用来做什么?”
“每个月给她打钱,是贝贝的抚养费,以后我工资的一半都会打进这个帐户!赶紧发给我,不发的话,我就捐给慈善基金,署她的名!”
然后他将电话挂掉,继续朝家属院疾驰而去。
推门进去后,屋内似乎少了些什么,尤其是书房。
原先卢苇放在这儿的东西都没了,应该是她和卢菁刚才来收拾过,只有茶几上多了一串钥匙,是卢苇留下的。
这钥匙扣,是一个正在奔跑的绿色小人,这是他去年在波士顿跑完马拉松后的纪念品,作为见面礼送给了卢苇。
那天他与卢菁正式牵手,而今天,却是和卢苇作了永远,跟小丫头有关的笑与泪都成为了过去,他独自惆怅着回忆着,渐渐化作了不可阻挡的心酸。
找出烟,走到阳台上,一根接一根的抽。
风似乎也带着哽咽,不远处那条湖边小道安安静静,有多少个晚上他陪着卢苇在这里散步,一起用英语聊天,彼时的卢苇叫他姐夫,和他吵嘴打闹,可如今,那张天使般的面孔已经随着当时的月色,深深沉入了宝纱湖底,连一片涟漪都没有泛起,只留给他难以平复的哀伤,以及隐隐作痛又空荡荡的胸口。
取出手机,他删掉了卢菁与卢苇的电话,微信,邮箱等所有联系方式,然后,还有卢国民与杭丽的电话,他也全都删的干干净净。
从现在起,生活将回归到最原始的样子,变成一张白纸,他可以随心所欲在上面画出各种图案,然后涂涂改改,就成了他喜欢的样子。
可是,对于心已死了的人来说,还有什么会是值得去喜欢的呢?
浑浑噩噩的人生,坎坷崎岖的情路,现在坐在屋里的,是一具被抽干了灵魂的僵尸,没有七情六欲,也没有对生活的追求向往,唯有孤独将从此不离不弃,如影随形。
尽管刚才在山上,杨甜甜有提过和他建立家庭,一起生活的想法,但被他非常粗暴地拒绝了,他心里的想法很明确,落魄的他高攀不起裴氏财团的杨总裁,对她只有反感没有感情,每个月支付一笔贝贝的生活费,是他唯一能为女儿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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