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离火玉的说法，方羽的确能从前方的位面之主的身上感知到越来越复杂的气息。
“过去数十个纪元中的位面法则全跑出来了……每一个纪元中的位面法则的气息皆有所不同。”方羽眯起眼睛，看着前方多重形态叠加的位面之主的身影，眉头紧锁，“但是，按照正常情况，新的纪元的位面法则，永远会强于上一个纪元的位面法则。”
“所以这当中最强大的必定就是当下的位面法则。”
“说是这么说，可现在是数十个位面法则在争夺留下来的机会啊……当下的位面之主，可真不一定扛得住。”离火玉语气中仍然充满着震撼之意，说道，“再说了，这位面之主就是被打成现在这副模样的，所以这是机会啊！出现这种情况，说明位面之主的状态已经很不稳定了，这就是诛灭位面法则的最好机会！”
“主人，对你而言，需要更加谨慎。表面上看去，它们似乎在相互争夺，但终究，它们皆是位面法则，目标是一致的。”极寒之泪说道，“如今这片时空出现了错乱，凶险程度比过去更高。”
极寒之泪的话，让方羽恢复了冷静。
的确，前方的位面之主的气息虽然紊乱且复杂。
但是，不管如何争夺，本质上它们都是位面法则。
就算来自于不同的纪元，它们的本性都不会改变……必定不会容许任何威胁到自身的力量存在！
周围一道道灰白色的波纹还在相互贯穿流动。
方羽感觉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时空了。
“嗡！”
方羽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人道剑，准备主动发起进攻。
然而，这一刻他才忽然意识到，人道剑已经崩断了。
方羽看向剩下半截剑刃的人道剑，眼神闪烁。
人道剑之强，强于其剑意，以及融合的法则。
其本身的材质虽然是顶尖的，但面对狂暴状态下的位面之主，还是不够。
但是，剑刃断了，却并不意味着人道剑就被毁掉了。
当年方羽手持天道剑杀到紫炎宫时，面对弘阴，同样把天道剑都斩得断裂。
但在那之后，作为一把断剑的天道剑仍被他保存完好，其天道剑意仍然延续至今。
“噌！”
方羽闭上眼睛，紧握着人道剑的右手背上，显现出一道剑形印记。
天道之印！
“嗡嗡嗡……”
人道剑崩断的位置，一阵蓝金相融的光芒闪耀！
崩断的部分，由天道法则的剑意来填补！
“轰！”
在方羽的手中，人道剑再一次爆发出冲天的剑意！
断裂的那一半，泛起更加璀璨的光芒。
凌厉的气息朝着前方的位面之主轰去！
“砰隆……”
剑气席卷而来，位面之主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它的身躯仍然维持着重叠的形态，泛着各种异色光芒，气息极度混乱。
剑气轰过它的身躯，却并没有对它形成任何的破坏！
锋利的无尽剑气，在触碰到其身躯表层的时刻，竟然瞬间就溃灭！
看到这种情况，方羽内心一震。
“它身上覆盖着的气息虽然还是位面法则的力量，但跟先前又有所不同了。”方羽心道。
“主人，这就是我先前所说的情况。”极寒之泪说道，“相比起调动过去纪元的力量，数十道位面法则一同出现在当下这个混乱的时空，对你是更大的威胁。”
“一旦它们达成共识，决定联手将你诛灭……你就需要同时面对数十个纪元的位面法则。”
方羽紧皱眉头，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正如极寒之泪所言，先前他只需要面对当下纪元的位面法则，即便调动过去的力量，也只是纯粹位面之力上的叠加。
而如今，他却有可能要同时面对数十个位面法则本身！
“它刚才开启了多少个时空法环？三十个，还是四十个……”方羽盯着前方的位面之主，眼神凛然。
即便通过大道之眼，他也无法看出目前叠加在位面之主身躯上的不同位面法则气息的数量！
“我要想办法先把这个错乱时空给打破，恢复到原来的时空当中，这样一来……才能让本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位面法则消失。”
但话是这么说，如今方羽根本感知不到时间法则的存在。
如何打破这个错乱的时空……他暂时还没想到办法。
“杀了他，杀了他，他是这么多个纪元里，唯一有可能脱离掌控的存在，他若成功……一切将不复存在！我不再是主宰，你们也不会是！”
位面之主双手抓着自己那密布黑纹的面容，漆黑的手指已经融入到面容当中。
由于过去纪元这些位面法则的出现，如今的它处于痛苦之中。
它的意识不断在连接过去这些纪元中的自己的意识，这造成了极大的混乱。
但是，方羽的气息就在前面。
对位面之主而言，这是它维持原本意识的最大锚点！
最大的死敌，是方羽！
是方羽让它处于这种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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