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族在几乎灭绝的时候，没有任何神秘的力量出来拯救，之后两千多年再也没有异族的踪迹，希望是我多想了吧。”凌紫杉叹了口气，眉心凝着一股愁云。
“只能说，神域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强大，我们也不知道神域想要得到什么。”大小姐也轻松不起来。
她还是后天境界时，觉得晋升先天后，在古武界便有一席之地，后来古隐流出现，让她觉得，仅仅先天还不够。
凭着努力天赋和林天的帮助，她再次晋升，成为先天之上的境界，那时候她觉得，再也不用俯仰古隐流的鼻息。
现在，她发觉，转灵期的境界也不够，她需要更强，才能保护身边的人，才能不拖林天的后腿。
“夜深了，大家回去休息吧，不管将来如何，我们做我们该做的就行了。”林天出言，打断了众人的联想。
大家心情各异，各自散去，林天正想上楼，发现张如烟倚在门柱边，没有回房间的意思。
“怎么？睡不着吗？”林天心里奇怪，张如烟那眼神目不转睛的。
“你跟我来。”张如烟露出一个古怪的眼神，瞟了他一眼，轻飘飘地走了出去，留下一股香风。
看那眼神，就像女子暗示情郎，今晚半夜三更，柳树下幽会。
林天看了看外面天色，虽然不是半夜三更，但是也很晚了，正是幽会的好时机。
谁怕谁啊，林天腹诽了一句，昂首挺胸，光明正大地跟了出去。
黑夜中的天府，各人休息的休息，修炼的修炼，显得有些安静，四周的树林传来虫鸣，更显寂寥。
张如烟没有走远，在一处空旷的草地上停了下来，四周没有什么可供隐藏的地方，想偷听都有困难。
当然，以林天和张如烟的实力，一般人也无法靠近偷听。
“有什么是别人不能听的，现在可以说了。”林天直入主题，以张如烟的性格，没有重要的事，不会如此行为。
“别人也不是不能听，只是大家神经都够紧张的了，没必要再加一份压力。”张如烟并没有否认，只是平淡道：“而且，这只是不确定的事而已。”
“关于那股力量？”林天微微挑了一下眉头，张如烟似乎知道什么。
“你听说过三界吗？”张如烟没有回答，而是反过来提问。
“人界，冥界，还有什么？”林天摊摊手，不太确定：“莫非是神界？”
“神界？”张如烟轻笑一声，颇有些不屑：“神界只是他们自傲的说法，其实上古时期大家都称之为天界。”
“这世界还真有神啊。”林天颇为惊讶，他成为僵族这么久，接触过的人也五花八门，但就是没人提过天界。
在他的概念中，天界不就是神么？就像冥界都是鬼一样。
“神？什么是神，超越宇宙法则，凌驾自然法则之上，不受因果约束，力量强大，没有七情六欲，这就是神？”
“如果这么定义，你们僵族也是神，你觉得自己是吗？”张如烟再次反问，甚至带着些许轻蔑。
林天摇头，笑道：“僵祖他们觉得自己是神，我可不会认为自己是神，有这种想法的僵族，不是神，是神经。”
张如烟也笑了，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然后道：“六道之中，唯有三道成为三界主宰，地狱道主宰冥界，人道主宰人界，天人道主宰天界，所以，天界之人是天人。”
“阿修罗道差一点成为冥界主宰，可惜差一点就是天差地别，天人道地狱道和人道不同，他们天生便拥有强大的力量，而人族，只有极少数人成为强者，还是通过修炼得来的。”
“在这方面，天人更加得天独厚，所以，时间久了，天人便以神自居，但是他们忘了，他们不是真正的神，除了拥有强大的力量，他们和人没什么区别，七情六欲，喜怒哀乐贪嗔痴。”张如烟淡淡道。
“你说这么多，我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些所谓的神，哦，也就是天人族，冥界土着和修罗族倒是见过。”林天表示怀疑。
张如烟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抬头看了看天：“天道都不完美，怎么会诞生一个完美的天人族，他们天生强大，高高在上，但是他们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神还有致命弱点？”林天不知道什么样的弱点才能让神致命。
“我说的是天人族的致命弱点，不是神，这个致命弱点便是天人五衰。”张如烟郑重道。
“天人五衰？这是什么？”林天不解。
“天人五衰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但是结局都是力量渐渐流失，最后寿命终结，彻底陨落，这是不可逆的过程，不管天人力量多么强大，都无法逆转！”张如烟说道。
林天皱了皱眉头：“对天人族来说，这确实很恐怖。”
“天人族力量强大，寿命很长，但一旦开始天人五衰，他们都会终结，更可怕的是，他们会一批一批地陨落，直到天人族灭亡，走上和修罗族一样的结局。”
“上古时期，最后一批天人族陨落，天地之间再也没有天界，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按理说，这世上再也没有天人族，所以你说出现那种力量的时候，我才觉得奇怪。”
“也许，是我多想了吧。”张如烟得出了和凌紫杉一样的结论。
林天挠挠眉心，不知说什么好：“你们一会异族，一会天人族，现在下面还有个冥界在作怪，我们人界想平静地享受一下人间烟火都不行么？碍着谁了？”
“人族力量弱小，却拥有如此美好的世界，和平的时候没什么，但天地秩序混乱的时候，你觉得人族还守得住吗？”张如烟冷静得就像旁观者。
“这么说，我们除了要备战冥界战争，还得去弄清楚那个力量的真相？”林天很是无语，话说自己又不是大英雄，管这么事做什么，别人还一定愿意让你管。
“不，就算你弄清楚那个力量，又能怎么样？你还能消灭它？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我告诉你这些，是提醒你，你需要更强大的力量，比如尽快找到盘古墓。”张如烟肯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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