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的房子，家里人出门了，门锁锁在外头。家里人没出去，里面有木栓插着。
很容易区分家里有没有人。
李干本来想离开，却闻到了一种无法形容的怪味道，像是某种动物脂肪混合着中草药。
“你闻到了什么吗？”李干问道。
狗毛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眼神古怪的看着李干：“老大，你不会偷偷放了个屁让我闻吧？”
李干被气个半死，他闲着无聊搞这种恶作剧？
推开狗毛，李干爬到窗户上，熟练地从缝隙里挑开里面的插销，把窗户打开。
狗毛搔了搔头皮：“老大扒窗户的操作很熟练的样子。”
李干全身定住，拳头青筋暴起。
算了，还是正事要紧。
打开窗户后，房间里的怪味道更加浓郁了，李干感觉，好像是有人把猪油和中药搅拌在一起，闻着想吐。
狗毛也闻到了味道，走了过来：“老大，他家太久没住人，那些战利品都烂了。”
“你怎么知道是战利品？”李干反问道。
“那还能有什么？”狗毛疑惑。
李干干脆爬进屋里，狗毛闲得无聊，后脚跟了进来。
这狗东西，还不忘嘟囔着：“老大，如果李高玉找我麻烦，我可说是你带头爬他家窗户的。”
李干额头青筋跳了几下，没理狗毛，循着味道找到了卧室。
打开门，就见一个巨型的身体躺在床上。
“李晓玉？”狗毛见到人，大惊失色：“抱歉，我不是有意闯你们家的，实在是村门口有人非要找你哥的麻烦。”
“妹子？”李干轻轻招呼了一声。
被窝的人没反应，李干沉着脸走到了李晓玉旁边，发现她的头被白布盖着，白布上染着人脸图案的黄色人油。
有点惊悚。
掀开白布。
一大团肥肉中，一双铜铃大的眼珠子，死不瞑目的瞪着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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