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是别人亏欠了他们的,那些人却理直气壮、心安理得地接受着这一切。
那种感觉就像是两座漂浮在海上的孤岛,无法靠近,无法远离。终生相守,用无言的陪伴度过彼此生命里每一次变迁,又在沧海桑田的迁移里变得更加坚定,惺惺相惜、互相为伴。
所以究竟是纠缠的梦境招惹了人还是可怜的人踏进了无边的空洞,每到一处都是绝望的荒凉,令人扼腕叹息……
下卷连芳天
(一)
病房里有人在低语。徐念和张欣站在门口,女孩瑟缩地站在他们旁边。
张欣觉察到脚根那里传来隐隐的痛感,丝丝绵绵,像极了蚂蚁在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啃噬食物一样,她垂目一看却只见得后跟紧紧地陷在了鞋跟里。
想来莫不过是鞋子磨脚了。可这双鞋子是她最合脚的一双高跟鞋,竟连它也不合自己的脚了?
错愕间已有人悄悄移了位。
病房里的人被鲜明地分成了两个阵营,义正言辞的老师和家长,卑微低下的女孩和他们。
医生在床边和他们在交代着什么,他们时不时往这边看过来,那些冷眼和鄙夷就这样直白地落在了她身上。
“丁妮?”
从人群里传来轻飘飘的声音,是从少年的嘴里喊出来的,徐念和张欣对视一眼,而后他走上前和那两个人交涉,她则牵着她的手走上了前。
女孩一直低着头,透过稀碎的额发去看床上的人,那人却很直接地看着她。
有那么一瞬张欣好像能感同身受地明白少年为何要事事庇佑她,因为在女孩的眼里没有憎恶,没有仇恨,她是无比纯净的,亦如清晨的甘露、北极地洁冰。
她的眼睛里只有那个为她出头的少年,再无其他。
他似灯塔明亮守护,为她指引迷途,让她忘却了那些恶。
她是浑浊的世间盛开的白莲,却被鱼虾觊觎。
“妈?我想和丁妮说会儿话……”他的声音那样低迷,可嗓音却还是很坚定,只见被喊到的那个女人皱紧了眉头。
她的态度当然是不肯,“她能听到你说的话?能答复你?”
在场的人皆是惊愣,唯独那个被谈及的女孩子一脸无尤地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与世无争地看着她的少年。
坏在她说不了话,听不到;好在她听不到,驳斥不了。
妇人的问题太一针见血,甚至让人有些难以作答,张欣有些许激动,欲上前争论却被身旁的人抢先夺了话语权。
“周妈妈,请你给他们一点说话的时间,她是周洲竭力想保护的人,她的安慰也许能让周洲平静一点。”徐念如是说,语气里有些惆怅,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仿佛,是在为自己和张欣那迟迟不肯通过的结婚申请据理力争一样。
他们亦是被阻止在一起的人,只是有些东西是可以补救的,有些东西却再也没办法补偿。
那人依旧不肯松口,甚至提脚向着张欣那边走了过去。她的目标很明确,是被她护在身后的女孩。
(二)
“周妈妈……”
“妈!”依旧是竭力的呐喊,只不过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向男孩母亲争取一个机会。
一个让他们能单独交流的机会……
也许是女孩的无措和乖巧,抑或是男孩的据理力争。
那位母亲松口了,甚至退出了病房。
就在她转身时张欣看见了那位妇女脸上的疲累和细纹。
就在眼角处,抬眼就能看到。
那一瞬她忽然觉得那些阻止或许也能被理解。
毕竟丁妮这样的情况是哪一个父母都不愿看到的,自己儿子性子那样偏执,甚至有些叛逆,论谁都没有办法,而且还和那样有缺陷的女孩子在一起,这是每个父母的死穴。
可如果他的偏执只为了保护那个懦弱的女孩。
那这一切仿佛又是那样无解。
好像理科试卷里面一道错综复杂的数理题一样,出题的人言简意赅,答题的人却认真计算,却被那些数字绕进了兜兜转转的无限循环里……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女孩还陷在刚刚的错愕里,甚至面上还有无助的神情。
三人都没再说什么,静静地看着时间从眼前流逝,仿佛这样能让彼此平静些,忘记世间的种种不好。
有阴影朝着她移动过来,是那位坚挺的男人,随着他的移动而动的,还有少年挥动着的双臂。
周洲懂手语,甚至,他在用自己的手语回复她。他一改之前的暴戾,眸色深沉地看着那个角落里的女孩,他把手臂举得高高的,然后一下一下地比划着那些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动作。
旁边的女孩缓缓抬起头看他,两人视线交汇,再也没办法移开。
她也像他一样把手臂举得高高的,挺直了脊背,和他做着回复。女孩脸上阴郁低沉的表情尽散,她的嘴角慢慢扬起了弧度,一双眼亮盈盈地看着他,纵使男孩身穿病号服脚上打着绷带却也丝毫不打扰两人此刻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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