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林奕飞不知该怎么回应才好。
不过何为先没等他回应，脸上的表情突然一变，长叹道：“其实人老了，争名夺利之心也变淡了，不像年轻那时候，总想着超过别人。”
这画风突转，林奕飞一不小心就着了道，被对方的感慨触动了，他正想说两句好听话，突然反应过来，对方是何教授啊！于是立刻恢复警惕之心，说不定这就是套路的前奏。
但这一次何为先当真是在感慨，也是由衷的叹息。
他压根没有看林奕飞的表情，自顾说道：“上午接到消息，又一位老友辞世了。像我们这样的人，知己本就不多，每当凋零一人，剩下的就倍感孤独。”
林奕飞沉默不语，这回他相信何教授不是在套路了，不过他还是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应该扮演倾听者的角色。
何为先又看向窗外，冬雪已经停了，尚未融化，窗外的枯枝上挂着零星残雪，寞落而又苍白。
他沉默了一小会儿，转过身来道：“你的四季诗还差一首《秋》，秋天也是最萧瑟的季节，我老人家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下一个秋天了，不如你现在就把四季补齐吧，也免得我日夜惦记。”
“瞧您这话说的。”林奕飞回应道：“文化人修身养性，看教授您这身子骨，一百岁都不成问题，诗先不着急，我给您唱首歌吧。”
“唱歌？”何为先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差点忘了，你小子还是个明星歌手，不过我老人家这一把年纪了，对于听歌……”
说到这里，他犹豫了几秒钟，又颔首道：“难得你小子有兴致，那就唱吧，我老人家也来听听年轻人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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