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巧玲抱着双手，一脸冷漠。
七八个壮汉脚步不停，包围圈越缩越小。
方辰擎着匕首，看看自己的胸口，似乎犹豫了下，但依然义无反顾的插了下去。
高空中的星星和月亮，柔和的光芒洒在方辰身上；酒店射灯刺向天空中的光，被云朵雾霭折返散射到方辰身上；旁边不远处的路灯，照在墙壁上、树叶上的光点点滴滴汇聚到方辰身上。
就那么一瞬间，方辰全身似乎放射着毫光。
所以，从他胸口喷溅出的血，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然后方辰瘫倒在墙角。
一阵惊诧的尖叫，大汉们的脚步七零八落的停了下来，先是面面相觑，每个人在其他人眼里都看到了惊恐，接着无边的恐惧从每个人身心溢出，仿佛空气都开始凝结。
他们只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关系聚到一起，被告知对对一个大学生施加小小的教训。
哪知道这个学生如此肛裂，宁可自杀也不愿意受辱。
打人一顿最多是治安管理处罚，而且涉及到纠纷，对方一般不会报警，但是死人就完了。
怎么办啊？大汉们心里都在无助的呐喊。
此时，方辰满脸痛楚，但眼神依然透着不曲和凶狠，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摩擦而出，又从牙缝挤出：“有，有本事谁他妈的都别跑，我死之后，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仿佛是一句提醒，只是瞬间，七八个大汉纷纷扔下手中的武器，如风一般的踉跄逃跑，好几个人都摔倒在地，爬起来接着跑。
废话，不跑，不跑待在这里干啥？
短短三十秒钟，只剩下呆若木鸡的王巧玲，她脑海里旋转着无数问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他怎么会自杀？
难道跪下认错比死还难以接受？
怎么会这样？
我只是想教训他一顿，他怎么会死？
他死了，我怎么办？算是谋杀吗？我是赔上这条命，还是坐牢？
天啊，怎么会这样？
王巧玲腿脚酸软，站立不稳，前所未有的恐惧如同潮水一般身体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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