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沅雅没来由地觉着沅沁此刻的表情分外吓人。
“今日，我便在这祠堂里，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儿告诉你，我的确去了。”
“没错，我去过亭子，可你那点儿伎俩我岂会不知？”
沅雅心下一凛：“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那你总该明白赵小侯爷手里那封信是谁写的吧？”沅沁冷笑着欺近：“还有那杯在船上的酒，你也总该明白有什么猫腻吧？”
“你！你信口胡说！可有证据！？”沅雅说得咬牙切齿，可心中却是心虚不已。
沅沁冷笑了一声别开了头，她盯着祖宗牌位道：“处心积虑，想骗我入局，若不是我机警，此刻不但是我，便是你，便是咱们淳家所有的女儿，都要遭了人编排嫌弃。”
“这里也没旁人，你装给谁听？”
沅沁的话不可谓不直白，且事事皆戳中了沅雅的心底。她把个唇咬得发白，半晌之后才红着眼圈道：“那又如何！？”
“我便是想对付你，你也不吃亏！祁北侯府世袭的爵位，以你的身份地位，能入了侯府做个贵妾有何不好？！”
“你可是好算计呀。”沅沁冷声道：“我若失了清白，淳家为着两家交好，必定得嫁个嫡女过去？你年岁刚好，又没个倚仗，等下李家再一退婚，祖母为着你的将来和我能日子好过些，必定会拼着命地荐了你去，是不是？”
沅沁脸色难看，神色变了几变，算是默认了，可她紧攥着裙角倔强地道：“这样于你，与我都好，岂不两生欢喜！？”
“荒谬！”沅沁蹭地就站了起来。
外头的丫鬟听着动静都伸头来瞧，她满眼煞气地瞪了她们一眼，几个小丫头几时见过这么可怕的眼神，统统都吓了一跳。
沅沁吼道：“主子说话哪轮得到你们打量？都给我滚些去！”
她这一声吩咐，哪里像是一个刚从乡野里回来的庶出姑娘，倒像是打理内宅经年的当家夫人一般。
椿央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拉了那几个丫头皱眉道：“没听姑娘吩咐么，都麻溜些儿个！”
等门口人走完了，沅雅慌了，站起来后退了半步紧张地问：“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你这般狠毒算计我，你觉得我应该对你做什么？”
“我没有！”沅雅脚下一绊，立时就摔在了地上，但她不敢喊疼，只面色痛苦地说：“我没想害你！”
“你如此作为，只想着我会嫁入祁北侯府做个妾室，就没想过我失了清白没了脸面会不会跳河自尽？又或是一根绳子缢死！？”沅沁阴冷地步步逼近：“你就要害死我了！还敢说你不想害我？”
“我真的没有想过！”沅雅害怕地不断后缩：“二姐姐，我虽恨你，也恨祖母偏疼你，可却没想真让你失了清白！”
她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嘴里道：“我算过时辰的，快些带伯娘和侯夫人她们过来，景元哥哥与你也不至当真成了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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