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伟十二岁这年,学校办了场“家族故事展”。他抱着个旧木盒站在展台后,盒子里铺着红绒布,放着两只银镯子、一把木柄匕首,还有那张泛黄的药方。
“这是我爷爷的故事。”他拿起刻着“守”字的镯子,指尖划过磨损的边缘,“当年他在雨林里,用这个镯子一样的光保护了好多人。”
围观的同学凑过来,有人指着另一只镯子问:“这个‘安’字是给你的吗?”
念伟点点头,眼里亮闪闪的:“我爸爸说,‘守’是守护,‘安’是安稳,合在一起就是爷爷想给我们的日子。”他又举起那把木柄匕首,“这是爷爷的小匕首,现在是我的‘勇气勋章’,上次在山里迷路,就是摸着它找到方向的。”
展台角落,陈凡和苏清月站在人群外,看着念伟认真讲解的样子,相视而笑。苏清月手里拿着最新的监测报告:“火山湖的生态完全恢复了,当年种下的净化草现在成了濒危鱼类的栖息地。”
陈凡望着展台前被孩子们围住的念伟,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一句话:“我们种的树,要等孩子来摘果。”如今看来,那些藏在银镯子、匕首、药方里的牵挂,早已像雨林里的种子,发了芽,开了花,结出了满枝的甜。
散展时,念伟跑过来,镯子在手腕上叮当作响:“爸爸,有个低年级的小弟弟说他也想做‘守护员’,我把放大镜借给他了,就像当年爷爷帮别人那样!”
陈凡蹲下身,帮他理了理衣领:“做得好。爷爷要是在,肯定会拍着你肩膀说——这小子,比我当年机灵。”
夕阳透过走廊的窗户,把祖孙三代的影子拉得很长,两只银镯子的光交叠在一起,像两串会发光的脚印,沿着时光的路,一直往前延伸。
陈念伟十六岁那年,收到了一封来自瑞士的信,信封上盖着银狐组织的火漆印。拆开一看,是份邀请——去参加国际生态保护论坛,分享他与雨林生物的“特殊联结”。
“去吧。”陈凡帮他收拾行李时,把那只刻着“守”字的银镯子也放了进去,“带着爷爷的念想,让更多人知道,守护不是靠拳头,是靠心里的光。”
论坛设在阿尔卑斯山的古堡里,和当年陈凡养伤的地方只隔了一条山谷。念伟站在发言席上,没有用复杂的术语,只是讲了个故事:“十二岁那年,我在雨林小溪边,有群小鱼围着我的银镯子转。爸爸说,那是爷爷在跟我打招呼,他想告诉我们,万物都有灵,要好好待它们。”
台下响起掌声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走过来,是当年的银狐。他拍着念伟的肩膀,递过来个小小的金属盒:“这是你爷爷留给你父亲,你父亲又托我转交给你的。”
盒子里是半块磨损的怀表,表盘内侧刻着幅微型地图,正是江城老家的位置,旁边写着:“根在这里。”
念伟突然想起,每次过年回老家,父亲总会在老槐树下站很久,用手摸着树干上的纹路,像在跟老朋友说话。原来所谓传承,从不是遥不可及的故事,是爷爷的银镯子,是父亲的沉默,是自己血脉里那点不肯褪色的温柔。
返程那天,念伟在古堡的留言簿上写下:“光会记得每一粒种子的努力。”放下笔时,手腕上的银镯子轻轻晃动,叮铃一声,像谁在身后应了句“嗯”。
飞机降落在江城时,陈凡和苏清月正在机场等他。念伟跑过去,把怀表递给父亲:“爷爷说,根在这里。”
陈凡摩挲着怀表,突然笑了:“走,回家。你奶奶包了你爱吃的荠菜饺子。”
夕阳把一家三口的影子投在机场大厅的地板上,两只银镯子的光在暮色里闪着,像两颗长明的星,照着回家的路。老槐树的新芽该冒头了,就像那些藏在时光里的爱,从来没离开过。
喜欢一拳定富:校花的神豪拳王请大家收藏:(m.xtyxsw.org)一拳定富:校花的神豪拳王天悦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