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站在门外，并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他面无表情地递过来一个厚厚的文件袋。
“陆小姐，这是霍总让我送来的协议，请您先仔细过目”他的声音公事公办，没有任何情绪起伏：“霍总吩咐，您的房间是主卧”他目光示意了一下方向——那间拥有独立卫浴、视野最好也最为宽敞的房间。
陆晓晓接过那份沉甸甸的协议，指尖冰凉。
主卧？这意味着她连最后一点象征性的、自欺欺人的独立空间都没有了吗？
还没等她消化这个信息，秦越继续开口说道：“稍后会有人送一些衣物和日常用品过来，衣物都是按照您的尺寸准备的”
“不…不用了！”陆晓晓下意识地拒绝，脸颊因窘迫而发烫。
接受这些，让她感觉自己更像一个被明码标价的商品。
秦越似乎早已料到她的反应，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这是霍总的意思，请您务必收下”
他的话像是在提醒她，从她答应那一刻起，很多事情就已经由不得她做主了。
陆晓晓所有推拒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只能苍白地点了点头。
“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先告辞了，协议有任何疑问，您可以拨打霍总之前给您的名片上号码”秦越微微颔首，转身离开，高效利落得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门再次关上。
陆晓晓背靠着冰凉的门板，低头看着手中那份名为“协议”的文件袋，感觉它重逾千斤。
她慢慢地滑坐到地上，颤抖着手，拆开了文件袋。
里面是一份条款清晰、措辞严谨的协议，详细列明了她作为“霍瑾寒先生的情人”所需要履行的所有义务和遵守的规则，包括随传随到、绝对服从、保密条款等等，同时也明确写明了霍瑾寒会承担她弟弟陆晓明的全部医疗费用直至康复，并提供这处住所，但是陆晓晓一个字都没有记住。
最后一行，甲方签名处，“霍瑾寒”三个字已经签好，苍劲有力，带着逼人的气势，仿佛在无声地催促着她。
陆晓晓闭上眼，泪水无声地滑落。
她知道，只要她签下自己的名字，她的人生，就将彻底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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