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戏台上的女人缓缓转过身来。
她的脸很漂亮,漂亮得带着一种不真实的精致。可当她抬眼时,温初萤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了——那女人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白。
“诸位贵客,”女人开口,声音柔得像水,却没有任何温度,“今夜《归安梦》开台。请入席。”
她的话音落下,广场周围的屋子,门窗“唰”地一下全打开了。
无数人影从屋里走出来,排着队,沉默地走向戏台前的椅子。他们的动作整齐得诡异,脸上没有表情,眼神空洞,像被抽走了魂魄。
温初萤这才明白,为什么街道上没有人——人都在屋里,等“开台”的指令。
她也终于明白木牌上那句话的意思:入戏即归人。不是欢迎你,是告诉你——一旦你坐进那张椅子,你就不再是你了。
“这是……集体催眠?还是……”小初砚说不下去了。
温初萤强迫自己冷静。她注意到一个细节:那些“观众”走到椅子前时,都会先伸出手,轻轻摸一下椅背上的一个小凹槽。凹槽里嵌着一枚小小的木牌,木牌上刻着每个人的名字。
像是早就为他们准备好了座位。
也像是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归安镇……在挑选‘演员’。”温初萤在心里说。
就在这时,戏台上的女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那双浑浊的白眼看了过来——准确地看向温初萤所在的二楼窗户。
温初萤猛地缩回脑袋,屏住呼吸。
外面传来女人轻柔的笑声,像羽毛拂过水面:“贵客既已到来,何必躲?归安镇,从不拒客。”
窗户“哐当”一声自己打开了。
一股冷风灌进来,带着檀香的味道,却让温初萤浑身发冷。她看见窗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小木牌。
木牌上刻着三个字——“温初萤”。
像是早就为她准备好的入场券。
小初砚的声音带着哭腔:“宿主……它知道你名字!”
温初萤盯着那枚木牌,指尖微微发抖。她忽然意识到,这个副本和影溪镇、忘川渡都不同。影溪镇的诡异是“缠”,忘川渡的诡异是“诱”,而归安镇的诡异,是“请”。
它用最温柔的方式,把你请进一个局里。
而你一旦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温初萤深吸一口气,把木牌推到一边,没有去碰。她知道,这是第一个陷阱:让你以为拿到入场券就能掌控局面,实际上是让你确认自己“属于这里”。
她必须找到破局点。
她想起影溪镇的关键是“血亲”,忘川渡的关键是“执念”,那么归安镇的关键,很可能就是“戏”本身。要破局,就得找到戏的真相,找到那个无瞳女人的身份,找到《归安梦》到底在演什么。
她悄无声息地从二楼另一侧的窗户跳下去,落到后院。后院里有一间柴房,柴房的门缝里透出灯光。
她贴近门缝,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
是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又开台了……每年都这样……镇长说,这是归安镇的福气……可我儿子,去年坐下去就没起来……他现在在台上,穿着戏服,笑……笑得不像他……”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压低了:“别胡说。镇长听见要割舌头的。你忘了?前年王二婶就是因为说了句‘这戏不对劲’,舌头就没了。”
老妇人哭得更厉害了:“可我想我儿子啊……我想让他回来……”
男人沉默了很久,才说:“想让他回来,就得找到‘替身’。”
“替身?”老妇人一愣。
男人的声音更低了:“镇长说的。每出戏都要有一个‘主角’。主角不能一直是同一个人,得换。换下来的人……就能回家。”
老妇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希冀:“那……那怎么换?”
男人停了一下,像是在看四周有没有人。然后,他吐出两个字,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献祭。”
温初萤的耳朵“嗡”地一下。
献祭。
她忽然想起影溪镇的“以血养皮”,想起忘川渡的“吞噬执念”。每个副本的诡异,都在用不同的方式汲取能量。归安镇汲取的,或许就是“活人入戏”后的某种东西——魂魄?情绪?还是“身份”?
她必须立刻离开柴房,去找镇长。镇长是关键人物。
可她刚转身,就听见柴房外传来脚步声——很轻,很慢,像女人拖着长裙走路。
“找到你了。”
那柔得像水的声音,就在门外。
温初萤的身体瞬间僵住。
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
穿水袖长裙的女人站在门口,无瞳的白眼看穿了黑暗,直直落在她身上。她的嘴角噙着笑,像在看一件终于到手的宝物。
“贵客,”女人轻声说,“你的座位,我替你留好了。”
她伸出手,指向镇中心的戏台。
戏台前,那张属于“温初萤”的椅子,不知何时已经空了出来,像在等她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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