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轩一拍桌子怒道：“此仇不报非君子，李侠棋你去给我找几个能打的高手。”
李侠棋挠了挠头，问：“现在？”
“废话，就现在。让他们在补习班楼下等着随时待命。”高子轩觉得今天这仇不报，他心里就不痛快。
李侠棋认识不少打黑拳的高手。
他就不信邪，一个死丫头，还治不了她了。
程小雅端着泡好的泡面，从小卖部出来。
迎面碰到班上的同学，大家看了她一眼，纷纷后退几步让开路。
程小雅见大家有些面熟，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大家好哇！”
女孩一张脸蛋满是灿烂的微笑，粉粉的肌肤像婴儿一样弹滑，嘴角上扬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眼神如星光般灼眼，说话声音亲切又热情。
仿佛随着她的靠近，人心就要被融化掉。
此刻的程小雅与刚才那个打人的女魔头截然相反。
仿佛是两个人。
班长萧何戴着眼镜斯斯文文，愣了一下，连忙低头回答：“好！”
程小雅这才淡定地拿着她的泡面朝一边的奶茶店走去。
萧何盯着程小雅纤细的背影，好半天才忍不住嘀咕道：“我感觉有点儿不认识她了。”
生气和开心的时候，差距也太大了。
一个天使，一个恶魔。
张飞飞点头附议：“不把高子轩放在眼里，我对她真的服气。”
周毅却冷笑道：“上最好的补习班，吃最便宜的午饭。看来她的家庭条件也不怎样。我看要不了多久，她会找高子轩求饶。”
萧何抿了抿唇，并未多说什么。
他感觉程小雅不像是没头没脑的人，反而是高子轩，终于等到能收拾他的人。
这一个多月，大家简直要被他折磨疯。
中午程小雅泡面配火腿，再来一杯加冰的奶茶，吃饱喝足顺便在店里蹭空调打游戏。
到了上课时间，她就背着书包掐着点走进教室。
她刚刚在座位上坐下，陈楠就来了。
他手中夹着一叠试卷，看向大家道：“今天我们来了新同学，咱们就考一下高中学过的文言文和甲骨文。上一次考试你们的分数都不理想，希望这次你们都能有所进步。”
试卷发下来。
程小雅盯着卷子看，片刻后脸都绿了。
全篇文言文，填空，翻译，赏析，注释。
还有甲骨文翻译，解释等。
眼神确认过，它们认识她，她不认识它们。
比那天沈景桥考她的卷子难多了。
她两只手指捏着笔转啊转，悄悄抬头往前桌看去。
高子轩也在偏头看同桌。
他同桌就是中午在小卖部遇到的那个戴眼镜的男生，好像学习很好。
他拿着试卷扫了一眼，低头开始写。
然后程小雅就见，他写一个，高子轩也写一个。
程小雅两眼一翻，趴在桌子上，顺便小睡一会儿。
她刚闭上眼，陈楠就没好气地敲她桌子，道：“程小雅，考试呢！”
程小雅从桌子上抬起头，把卷子递给陈楠道：“我不会。”
陈楠呲着牙吸了口凉气，道：“你刚来补习班，不会可以理解。但现在是考试，抄会吗？”
这怕不是个学生，是个大爷。
程小雅摇头，“我不像某人，不会就是不会，抄别人的答案，丢人。”
高子轩抄答案的笔尖一顿，脸颊发烧般地疼。
就好像，隔着空气，程小雅朝他抽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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