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肥婆居然张口就来?!
他江水溶是那么饥不择食的人吗?!
他有那么不挑吗?!
对着这尊“汽油桶”?!
就在他眉头紧锁、胃里一阵翻腾之际,眼角余光下意识地扫向旁边的江蓓儿。
不知何时,那小小的身影已经悄无声息地向后挪了两步,将自己藏在了门框投下的阴影里,仿佛本能地为自己划出了一道安全距离。
然而,那双冰冷的眸子,却如同最精准的探针,紧紧锁定在他和红毛女人的交锋上,眼神里没有丝毫孩童应有的恐惧或依赖,只有一片沉寂的、近乎审视的冰凉。
远处,几个被嚎叫声吸引的路人停下了脚步,探头探脑地向这边张望,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看热闹的窥探。
红毛女人嚎了几嗓子,见有人围观,底气似乎更足了。
她手腕还被死死攥着,挣了几下纹丝不动,索性压低了音量,脸上挤出一个刻薄又得意的冷笑:“还不放开?穷鬼!等着吃牢饭吧你!”
在她看来,人证物证俱在,这穷鬼酒蒙子今天算是栽了。
江水溶猛地松开了手,力道之大,让红毛女人肥硕的身体都跟着晃了晃。
他眯起眼,一道冷厉如刀锋般的目光狠狠剐过对方那张油腻的脸。
紧接着,在对方惊疑不定的注视下,他毫无预兆地攥紧拳头,猛地一拳砸向旁边的砖墙!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砖屑粉尘簌簌落下!
那红砖砌成的实心墙面,竟硬生生被砸出了一个清晰的凹坑!
“别欺人太甚!” 江水溶缓缓收回拳头。
他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子。
红毛女人本就是色厉内荏的主儿,这突如其来、充满暴力暗示的一拳,以及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和语气,如同兜头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她虚张的气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她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尽,结结巴巴地小声嘟囔:“你……你等着!偷……偷我的东西,必须赔!还……还有这墙!是你砸坏的,也得赔……”
话没说完,她那双穿着廉价塑料拖鞋的脚已经不受控制地倒腾着小碎步,踉跄着往后急退。
一直退出去五六步远,感觉安全了,才猛地转身,一边使出吃奶的劲儿往远处跑,一边不忘回头尖声叫骂:“天杀的畜牲!带着你的小畜生一起去死吧!酒蒙子!穷鬼!明天就给老娘滚出这栋楼!滚——!”
闹剧的主角之一落荒而逃,远处那几个探头探脑的路人也顿觉无趣,很快作鸟兽散。
江水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戾气和宿醉般的眩晕感,大手一伸,拉过门边阴影里那只冰凉的小手,将她带进了这间散发着霉味和绝望气息的屋子。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世界,脑海里那些属于“原主”的、纷乱如麻的记忆碎片再次汹涌而至,伴随着对这个“女儿”未来身份的极度不安。
记忆里,“原主”像个精神分裂的重度患者。
状态好时,也曾耐着性子教女儿认字读书,展现过一丝为人父的微光;但更多时候,是毫无征兆的歇斯底里,情绪失控得像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尤其沾了酒之后,场面更是惨不忍睹。
他会突然指着女儿粉嫩的小脸,面目狰狞地咆哮:“都是因为你——拖油瓶!”
吼完又像被抽干了力气,抱着头痛哭流涕;或是狂暴地撕毁家里所有能找到的纸张、书本,一边撕一边神经质地念叨:“讨债鬼!都是讨债鬼!”
他还会毫无预兆地消失一两天,回来时要么烂醉如泥瘫倒在地,要么手里拎着半瓶廉价烈酒,走路东倒西歪,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酒气。
眼前这个刚满五岁的小女孩,名叫江蓓儿。
名字如诗般美好,小脸也粉雕玉琢,像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然而,这地狱般扭曲的生长环境,让她过早地成熟,那双本该盛满天真烂漫的大眼睛里,沉淀着与年龄格格不入的、浓得化不开的阴郁和冰冷。
这,正是未来那朵“黑凤凰”绽放的土壤。
更可怕的是,江蓓儿从小就展现出近乎妖孽的天赋。
无论什么,一学就会,书本上的字几乎过目不忘,还能举一反三。
即使从未踏进过一天学堂,她的知识储备和动手能力,早已将同龄人远远甩在身后。
这份天赋,最终成了她复仇和掌控命运的可怕武器,让她在未来的末世中赢得了令人胆寒的“黑凤凰”之名;也让她拥有了将亲生父亲囚禁在特制牢笼里,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对力量。
想到书中那些被“原主”作死铺垫、最终由自己这个倒霉穿书者承受的悲惨结局,江水溶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头顶,嘴角不受控制地狠狠抽搐了一下,心底无声地哀嚎:“操……这开局,真他妈的抓马到极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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