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着自己团队携带的小型高清直播摄像机(信号同步通过卫星向全球传输),以及身后所有记者的镜头,朗声说道:“各位媒体朋友,真相,不是躲在伦敦的演播室里用剪辑出来的画面编造的!真相,在这片土地上,在这些牧民的生活里!请跟我来!”
她无视了艾米丽·卡特的追问和库尔曼等人的叫嚣,径直走向阿依帕克老爹那座依旧破旧、但屋顶已架起几块崭新太阳能板的土坯房。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暖意扑面而来。
房间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里摆放着一台崭新的双开门龙国产冰箱!冰箱顶上,一台同样崭新的液晶电视机正在播放着哈萨克语的儿童节目。阿依帕克老爹的老伴,正坐在铺了电热毯的炕上,就着明亮的LED灯光,缝补着衣物。几个孩子围在电视机前,看得津津有味,小脸在灯光下显得红扑扑的。
“阿帕(奶奶),能打开冰箱让我们看看吗?”林薇用翻译温和地问道。
老奶奶有些拘谨,但在林薇鼓励的目光下,还是打开了冰箱门。冷气溢出,冰箱里满满当当:新鲜的牛奶、蔬菜、还有一大块羊肉。最醒目的位置,整齐地码放着几盒药品——龙国援哈医疗队免费发放的儿童疫苗,盒子上清晰印着生产日期和中文、哈萨克文双语说明。
林薇拿起一盒疫苗,对着镜头:“各位请看,这是预防儿童肺炎和腹泻的疫苗。以前,因为缺电缺冷链,这样的疫苗无法送到这样偏远的牧区。现在,”她指了指屋顶的太阳能板和正在运行的冰箱,“有了稳定的电,孩子们的健康,才有了最基础的保障!这就是我们正在建设的‘光明之路’为当地带来的、最实实在在的改变之一!”镜头立刻给冰箱里的疫苗和孩子们红润的脸庞来了个特写。
全球直播的弹幕瞬间炸了:“@北极熊:说好的破坏生态呢?人家在送疫苗!”
“@沙漠玫瑰(IP哈萨克):我家也装了!晚上再也不用点油灯了!孩子能写作业了!”
“@真相猎人:BBC拍的那个‘古墓’位置根本不对!我查了卫星图!”
艾米丽·卡特脸色有些难看,试图转移话题:“这只是个案!不能掩盖你们破坏文物的…”
“个案?”林薇打断她,语气陡然转冷,“那就请大家再去看看,那些被谣言蛊惑、试图阻止光明到来的人,私下里又在做什么!”
她话音刚落,早已准备好的小赵立刻通过设备,在直播画面一角分屏播放了一段高清监控录像(来自小型电站建设时的安保摄像头):
画面显示,就在几天前深夜,库尔曼鬼鬼祟祟地摸到村口刚建好的小型风力发电机旁,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小布包,试图塞进发电机基座的控制箱缝隙里!布包散开一角,赫然是几根金灿灿的金条!而在他身后不远处阴影里,一个穿着风衣、戴着帽子遮掩面目的身影(身形与理查德·斯通极为相似)正冷冷地注视着!
“哗——!”
现场一片哗然!记者们的镜头瞬间转向脸色惨白、想要逃跑却被“玄甲”队员拦住的库尔曼!
“库尔曼!解释一下!你半夜往村里的光明之源塞金条,是想干什么?又是谁给你的金条?”林薇的声音如同审判。
库尔曼浑身发抖,语无伦次:“我…我没有…那…那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一个洪亮、愤怒、钢铁般碰撞的声音突然炸响!
只见穿着沾满油污工装、闻讯赶来的老焊工王建国,排开人群,大步走到库尔曼面前!他粗糙的大手摊开,掌心里赫然躺着一根黄澄澄的金条!和录像里的一模一样!
“狗东西!看看这是什么!”王建国须发皆张,怒目圆睁,对着库尔曼,更是对着所有镜头吼道,“昨天!就是这个库尔曼!还有他背后那个鬼鬼祟祟的洋人!摸到我们冰碛垄的工地上!想把这玩意儿塞给老子!”他举起金条,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
“他们说!让老子在暖气管路上‘不小心’弄出点泄漏!或者‘不小心’让锅炉出点故障!耽误几天工期!这根金条就是老子的!”王建国的声音如同洪钟,带着老工人特有的耿直和愤怒,“呸!”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在无数直播镜头的聚焦下,王建国那双抡了一辈子铁锤、布满老茧和烫伤疤痕的大手,猛地攥住那根象征着诱惑与背叛的金条!手臂上肌肉贲张!
“嘎嘣——!!!”
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断裂声响起!那根沉甸甸的、象征着“灰狐”肮脏伎俩的金条,竟被王建国硬生生地掰成了两截!断口处,金灿灿的,却冰冷而刺眼!王建国将两截断金狠狠摔在库尔曼脚下,溅起几点雪泥。
他指着库尔曼的鼻子,声音响彻整个阿克别尔迪村,也通过卫星,响彻了全球:“够买我良心?呸!再加三个零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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